四個受過訓練的高手根本沒費力氣,隻循著氣味就追到了聖約翰醫院。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滅掉大三虎和那個少年。
領頭的渡邊二郎很是不屑,他不相信一個少年會那麼厲害,簡直成神,而他認為,人世間除了大日本帝國的天照大神之外沒有彆的神。他覺得之所以遭受這麼大的損失,跟井上一男的大意有關,他一直不相信支那人會幫助他們做事,因為支那人就是狡詐貪婪怕死之輩,否則那麼地廣物博的國家不會是東亞病夫。
“田中君,請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渡邊二郎雖然答應了田中正雄,心裡頭卻對田中正雄很鄙視,一個中國少年你竟然留不住,還搭了三條人命,呸,大日本帝國要都是你這樣的人,彆說統治整個世界了,你連中國都占不了。
“打雷戴斯噶?”渡邊二郎問道。
“哦雷哇哦碼a諾77哦呀大喲。‘小安罵道。
“八嘎!“渡邊二郎氣急敗壞地罵道。
這什麼情況,一個會說日語的日本人怎麼一上來就罵同胞,異國他鄉相遇,不該敘敘鄉情麼,咋開口罵人,什麼素質,簡直丟大日本帝國的人。
“八嘎!”
“八嘎!”
“八嘎!”
其餘三個黑衣日本人也跟著罵道,氣人,這小子竟然用日語罵人,而且罵得那麼難聽,所以四個日本人一起罵起來。四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的大,罵人也是一樣,更何況四個人都罵了。
“小日本,你們不是來找老子我麼,老子就在這,有本事的過來。”小安說道,一粒骰子帶著破空之聲襲向最近的那個日本人。本就對日本人沒有好感,這幾個偏偏又是來追殺自己和徒弟大三虎,小安就先下手了。
“氣窩此克跌捏。”渡邊二郎叫道,伸出手就要接住快如閃電的暗器。在他看來,這個少年撒出的就是暗器,可惡的支那人,他咒罵著,卻晚了一步。
隻聽啊一聲,離小安最近的日本人被打中了額頭,這不啻一粒子彈的威力直接把他的膽子乾破了,他以為自己中彈了呢,不然怎麼會是中彈的感覺,問題不對啊,怎麼沒聽到槍聲呢。
渡邊二郎愣住了,他另外兩個手下也愣住了,同夥田中次郎的額頭上怎麼回事,怎麼是一粒骰子呢,賭博用的骰子,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吧,一粒小小的骰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道,能打進堅硬的額頭裡,這份功力也太他媽的驚人了,饒是他們三個高手也沒有一個能達到。
小安又虛晃一下,嚇得那三個人不由地把頭縮了一下,不待他們拔出槍,小安就順著窗戶跳了下去,同時一個聲音罵道:“小日本,不要命的來吧。”
渡邊一郎三個追到窗口,隻見那個少年已經在五十步開外,正對他們招手呢,意思有本事的過來,我等著。
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士可殺不可辱,自視甚高的四個日本人當即怒不可遏,嘴裡不停地咒罵著,追不上你我先罵兩句再說。
渡邊一郎罵了聲八嘎,順著窗戶跳了下去,二樓的高度還不足以嚇住他。此時的他已經急昏了頭,隻想抓住那個家夥碎屍萬段。
領頭的跳了下去,屬下當然不能不跳,可是受傷的田中次郎就沒那麼勇猛了,他捂著額頭,昏頭漲腦地往樓下跑去,不想卻一頭撞上剛出門的韓梅,直撞得他嘴裡嘰裡呱啦的亂叫。
韓梅也嚇壞了,同時又很納悶,我這力量也能把一個大男人撞壞?太誇張了吧,按理應該是你把我撞壞才對。韓梅定睛看去,被自己撞得胡亂叫喚的家夥額頭上都是血,詭異的是流血的地方赫然是個骰子,鮮紅的骰子。
韓梅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過年過節的時候也跟著家裡人玩過紙牌麻將,所以對骰子並不陌生,可她奇怪的是骰子怎麼會跑到這人的頭上呢,就像鑲嵌在裡麵一般,這紋身也不是這麼個紋法吧。
田中次郎沒有糾纏被自己撞了一擊卻把自己撞疼的醫生,若是尋常人的話他早就一巴掌過去了,他捂著腦袋哇啦哇啦叫著就衝下樓去,此刻的他的心中除了憤怒還是憤怒,他要抓住那個打了他就跑的少年,然後再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不然出不了心中的惡氣,從而忘了手中有槍的事實。
韓梅看著這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調皮地伸了一下舌頭,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這也得虧田中次郎被小安的骰子打暈了頭,否則一槍就撂過去了,反正深更半夜的沒有人。
韓梅並沒有替小安擔心,雖然隱約覺得這幫人是來找小安的,不然怎麼會小安帶著受傷的徒弟沒多久就來了這麼一幫人。
小安不想在醫院殺人,更不想驚了住院的患者,畢竟有的人再也經不起驚嚇。小安更怕這幾個日本人一部分對付自己,一部分去對付大三虎,那樣的話大三虎必死無疑。看到調虎離山成功,小安哈哈大笑,衝追出來的日本殺手招招手,然後幾個騰跳就竄出幾十米開外,速度快得驚人。
渡邊一郎氣急敗壞,這少年挑釁的姿勢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他一揮手,然後帶頭循著小安的背影追了出去,他決不允許這個少年在自己的手下逃掉,否則就侮辱了他這個柔道高手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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