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不敢置信的聲音響起,他的身體也猶如玻璃一般碎裂,連灰塵也沒剩下,徹底的消失不見。
這個俊美無儔,充滿了危險的迷人的惡魔,仿佛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霍軟軟呆呆的坐在地上。
那個為了留下她,不惜讓今年的犧牲者遠遠超過前麵那些年的惡魔,他把其他人的性命視為草芥,卻會無限的把她當成小公主一樣的寵溺。
現在他消失了。
那她呢?
她該怎麼辦?
——
連日來的陰雨天終於放了晴,醫院裡總算是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下山的路通了,要離開醫院的人也終於能離開了。
郝美璃精神不太好,她是不久前才知道的霍明遠已經死了的消息。
雖然她已經對霍明遠死了心,也決定回家後就要與霍明遠解除婚約,但她沒想過霍明遠會突然就這麼死了,畢竟是自己追逐了這麼多年的人,突然聽到人沒了,她多多少少還是會感到惆悵。
霍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霍家老三霍步長匆匆從國外趕了回來,等到山路一通,他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蘭山醫院。
霍家老大死了。
霍家老二失蹤了。
霍家的小公主經曆了這麼大的變故,精神狀態也不太對,一見到三哥,她就蒼白著一張臉哭著撲到了霍步長的懷裡。
“哥哥,大哥不是我殺的!你相信我!”
原來是霍明遠大半夜的死在了她的房間裡,於是便有人傳聞是霍軟軟殺的人,霍軟軟本就經曆了一連串親人離去的打擊,還被人這麼冤枉,她滿心委屈。
霍步長自然也是個大帥哥,他心疼的抱著霍軟軟,“軟軟,彆擔心,我一定會把事情都調查清楚的。”
霍步長把霍軟軟送上了霍家的車,然後去找了郝美璃,郝美璃是霍明遠的未婚妻,據說霍明遠死之前,郝美璃看霍明遠的目光裡充滿了仇恨。
他知道大哥向來厭惡這個未婚妻,偏偏這個未婚妻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說不定就是因愛生恨呢。
郝美璃正在廣場上等下山的大巴車,就被霍步長找了麻煩,她隻覺得可笑,“你是不是有病?霍明遠死在他最寶貝的妹妹的房間裡,結果你懷疑是我動的手?我有這麼大本事嗎?”
霍步長冷著臉,“郝美璃,我沒時間和你周旋,你隻需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就行了。”
郝美璃冷笑一聲,“你怎麼不去問問你的好妹妹?人可是死在她的房間裡,而且我都聽說過,她經常待在房間裡自言自語,好像是和彆人看不到的人在說話,誰知道她是不是腦子有病,才殺了人。”
霍步長:“不可能!”
突然之間,有人拎著大包小包跑過來,撞到了霍步長,手裡的東西還砸到了霍步長的腳,年輕的記者憨憨的道歉,“不好意思。”
霍步長皺眉,不怒自威。
郝美璃問:“周安,你哪來的這麼多東西?”
周安說:“我看到白護士有很多東西,她也要下山,我就順便幫她提了點東西過來了。”
周安拎著東西擠開霍步長,“麻煩讓讓。”
霍步長被周安手裡的東西撞來撞去,他退後幾步,黑色的眼睛裡透露出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和四分的漫不經心,“你就是那家小報社的記者?天涼了,你們報社等著破產吧。”
郝美璃把周安往自己身後一拉,她拍了拍周安的肩膀,“我打算開個報社,你把你同事都帶過來,我讓你當大老板。”
周安眼睛發亮,默默的看向天邊,心裡感激:天上的祖宗保佑,他居然也有了被霸道大小姐青睞的一天!
大巴車停了過來。
郝美璃瞥了眼霍步長,拽著周安上車。
霍步長臉色鐵黑。
也就在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穿著連帽衫戴著兜帽得少年,他腳步輕鬆,手裡提著不少東西也走的很是歡快,他還有空衝著後麵慢悠悠的女孩喊道:“瑤瑤,快點呀,我要占靠窗的位置!”
霍步長轉身之時,與少年撞到了肩膀。
他臉色更難看,“你沒長眼睛——”
少年頭上的兜帽落下來的那一刻,霍步長未說完的話停了下來。
傅淮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霍步長一眼,不得不說,霍家三兄弟長得還挺像,他揚起唇角,慢慢的笑了,漂亮的臉蛋更是明豔動人。
好似能夠看到他的笑容,便是墮入地獄也值得了。
傅淮揚著臉,張揚而惡毒的笑著,“你們這些臭蟲也並不是一點用都沒用的啊,喂,給你一個機會幫我拎東西。”
一直以來,霍步長才是那個發號施令的人,如果有人敢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和他說話,他隻會覺得那個人一定是瘋了。
然而在此時此景之中,他無法抑製心底裡的雀躍,隻是因為因為得到了少年的一個眼神,他就有了瘋狂的喜悅。
霍步長不自覺的伸出了手。
然而有一隻手比他更快的把少年往後拉走了。
白瑤給傅淮戴上連帽衫上的兜帽,還把抽繩拉的緊緊的,“你給我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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