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死了就死了吧。
祁淵覺得麻煩的是又要找新的保姆了,不過這次他會交代底下的人,身體不健康的人不能要,他不想再跑過來處理這樣的麻煩。
溫婉是個母親,她說話更加直白,“這個孩子的母親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
祁淵態度很漠然,“如果不是看在血緣關係的份上,我也不會還在花錢找人照顧他。”
白羽與溫婉臉色都很不好看。
他們沒有想過就是這麼湊巧,白瑤的同學居然就是祁淵的兒子,而這麼多年過去了,祁淵也還是這麼的冷漠無情。
即使他和他已逝的妻子是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可是祁野是他的孩子,但在祁淵身上,卻感受不到一種血脈之間的溫情。
祁淵說道:“我回去還要開個晚會,你們想聊天的話,哪天有時間可以來我公司找我,現在我要帶他離開。”
祁野目光凶狠的盯著他。
白瑤抓著祁野的手也沒放開。
祁淵笑了一聲,“還是說,你們打算把他帶回家?站在老同學的立場上,我提醒你們一句還是不要像年輕時候那麼愛心泛濫了,這個孩子隻會惹麻煩,他不是正常人,和他相處,三天兩頭的被咬傷都是小事,說實話,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應該把他扔進動物園才是最合適的。”
祁淵下了個結論,“沒有人能受得了他,你們更不能。”
白瑤揚起臉,“誰說的!我爸爸媽媽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全世界……不,是整個宇宙裡,我爸爸媽媽就是最偉大的人,他們會把祁野養的白白胖胖的!”
突然就被戴上高帽子的白羽與溫婉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女兒的嘴。
白瑤卻還在努力把他們的手扒拉開,衝著祁淵叫喚,“我爸媽是超級超級厲害的人!才不是你想的那種膽小鬼呢!”
祁淵不和孩子計較,不過白瑤這比他還目中無人的氣勢確實讓他有點在意,他的修養讓他諷刺起來也是含蓄的,“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爸爸高中做體檢的時候,看到醫生抽血的針頭直接昏了過去,而你媽媽……”
溫婉:“夠了,祁淵,這個孩子由我們來照顧!”
祁淵閉了嘴。
白羽朝著自己老婆露出震驚的目光。
憐憫孩子的遭遇是一回事,但養個孩子可不是養個寵物,這責任可大著呢。
他們養個女兒都還沒摸得清門道,完全是靠著白瑤自理能力強才沒出什麼事,更何況是養個彆人家的小孩?
溫婉也知道自己頭腦一時發熱了,她衝著白羽擠眉弄眼,祁淵一直以來就看不起他們,難道今天還要在孩子麵前丟麵子嗎?
白羽又看了眼兩個抱在一起的孩子,抬起手扶額,深深地歎了口氣。
祁淵平等的看不起在場的所有人,他漫不經心的說:“既然你們一家人這麼善良,希望你們不會半途而廢。”
白瑤:“我爸媽才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你記得每個月要把照顧費打在我媽卡上!”
白羽和溫婉:“……”
這孩子可真是求求她閉嘴吧!
白瑤和祁野被先趕回了家,他們三個大人之間還有話要談,後來是坐在白羽開去醫院的車上,白瑤才知道他們三個大人談了樁生意,祁淵會讚助實驗基地一筆錢,祁野則是放在白家照顧。
祁淵給錢給的很爽快,一次性就付清了祁野十八年的照顧費用,還包括祁野有可能出現的意外事件需要付的資金,連白羽和溫婉的聯係方式也沒要,隻給了助理的聯係方式,就離開了南花鎮。
白瑤打開了草莓味的小麵包,放進了祁野的手裡,祁野兩隻手抓著麵包放嘴裡飛速的啃著。
白瑤看向開車的白羽,“老白,那十八年後呢?”
白羽回了一句:“十八年後他肯定都成家立業了啊,當然不需要我們管了。”
白瑤點頭,“說的也是。”
祁野一雙黑潤潤的眼睛滴溜溜的轉。
但智商高的白羽估計有誤,十八年後,祁野不僅沒有離開白家,還在白家裡紮了根似的!
一棟居民樓裡,因為不久前有人新婚,樓道裡貼著的囍字還沒有撕去。
白羽從電梯裡出來就一直在沉著臉,走進了一個到處擺放著婚紗照的屋子裡,他臉色更難看。
與之相反的是,溫婉臉上是喜氣洋洋,她推了推白羽,說道:“俗話說女主外,男主內,瑤瑤工作那麼忙,能找到一個入贅照顧她的老公多好。”
白羽回頭看了眼,道:“他很好嗎?”
身影高高瘦瘦的男人一直跟在兩個長輩的身後,被老丈人嫌棄,他身體微顫,失落的垂下頭,毛絨絨的腦袋就和垂頭喪氣的大狗狗差不多。
溫婉掐了一把白羽,“行了,你不要欺負祁野,不然瑤瑤到時候又要和你鬨脾氣。”
白羽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開始挑其他的刺,一會兒說這裡的衛生沒搞乾淨,一會兒說洗了的衣服沒有及時晾好,轉眼又拉開冰箱,看到一冰箱的肉,怪祁野不會營養均衡,隻知道吃肉,不知道給他女兒做點蔬菜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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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像是電視劇裡的惡毒婆婆,對女婿極儘挑剔,偏偏祁野逆來順受,不管白羽說什麼,他都是虛心接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