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趁著放假,與祁野儘情的去度了個蜜月,說是旅遊看風情,其實大部分的時候都被他拉著在那個充滿了野外風情的房間裡廝混了。
他應該很喜歡那個房間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長久的相處裡,白瑤早就適應了他的天賦異稟,估計她的身體會嚴重吃不消。
雖說如此,但她回到公司上班後,還是貼著膏藥坐在了辦公室,她剛處理完助理送過來的一份文件,就忍不住伸了個懶腰舒展下酸痛的身體。
剛畢業的小助理說:“白總和丈夫結婚了這麼多年,還能感情這麼好,真讓人感到羨慕,我也好想有甜甜的愛情呀。”
白瑤一笑,“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也會找到合適的對象的。”
白瑤的老公是個家裡蹲,這件事大家都知道,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男人在背後議論,不懂一個如此沒有上進心的男人,是怎麼能夠俘獲白大美女的心。
但隨外人怎麼說,白瑤也從來沒有掩飾過祁野的存在,就說他們這次又去度了個蜜月,她的朋友圈裡就發了很多兩個人的照片。
有時候隻是兩個人站在海邊,迎著夕陽牽著手的背影,都能叫人感覺出這對年輕夫妻的關係有多好。
所以這也是很多貪戀美色的人也在白瑤麵前打了退堂鼓的原因,人家夫妻感情好,他們可不想自取其辱。
而女性與男性的感覺就截然不同了。
不管白瑤加班到多晚,祁野都會來接她下班,有時候他還會在中午的時候趕來公司,就是為了讓白瑤嘗嘗他新學會的菜,來給白瑤送衣服送雨傘,這更是常事。
後來公司前台的人都認識祁野了,他知道白瑤要開會,也不會去打擾,隻一個人乖乖的坐在大廳裡拿手機打打小遊戲,可是當看到白瑤出來後,他會立馬放下手機湊過去。
在這個幾乎全員都是網癮人士的時代裡,結過婚的女人都能感覺出一個男人能隨時隨地放下手機跑到你麵前這件事,有多麼的難能可貴。
當然了,這都是小事。
可往往就是這些小事,才能窺見到他們的感情好到了什麼地步。
小助理才從學校畢業出來,還是憧憬愛情的時候,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像白瑤學習,努力工作成為富婆,將來也養個小白臉。
助理拿起了簽好字的文件,又把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白總,這是送到前台那兒的快遞,上麵寫的收件人是您。”
白瑤拿起東西摸了摸,裡麵應該是個本子,小助理離開辦公室後,她撕開了文件袋,一個黑色的日記本掉了出來。
白瑤若有所感。
當初賈稔死之前,說會有一份禮物送給她,祁小狗這段時間來都黏她黏的厲害,看到她有快遞,他就會主動的趕緊跑出去幫她拿。
不過他們都沒想到,賈稔會把東西寄到白瑤的公司。
白瑤翻開了日記本,泛黃的紙張上有著娟秀的字體,記錄著一個女人身處囚籠時,無法向外人傾訴的心聲。
許知魚在畢業的那年嫁給了祁淵,就像很多年輕女孩一樣,她也憧憬著幸福的婚姻,她是懷著期待嫁進祁家的,可是新婚夜的那一天,祁淵的話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
祁家是個會吃人的野獸場,各懷心思、勾心鬥角的少爺小姐們,很少會回家的態度冷漠的丈夫,她生活在祁家大宅裡,每天都有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她試過找祁淵尋求幫助,請求他把自己帶出祁家,毫無疑問,心中隻有事業的祁淵拒絕了她無理取鬨的請求,他不可能把一個累贅帶在身邊。
再後來,許家破產,她在祁家大宅裡遇到的針對與騷擾越來越多,她嘗試過自殺,但被傭人發現了。
一眾人冷嘲熱諷,責怪她不要沒事找事。
恰好那天還在讀大學的祁大小姐回來了,她看了這個毫無生氣的女人很久,說了一句:“給她找個心理醫生吧。”
是抑鬱症。
醫生建議她待個清淨的地方調整心態,所以她被送到了雪山公館,那是一個很冷的地方,可是離開了祁家,離開了祁家人,不用再承受那些算計的目光,她忽然發現自己可以放鬆的呼吸了。
雪山公館裡隻有兩個年紀大的傭人在照顧她,她聽說了很多以前的故事,不過那都是傳說而已,直到在一天半夜裡,猶如是受到了什麼神秘的召喚一般,她意外的走進了一個房間,發現了一個地下室。
站在陰森詭異的空間裡,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害怕這種情緒。
有幽幽的聲音問她,“可憐的女人,你想報複嗎?”
她看著血池中央的祭壇,野獸的頭顱仿佛散發出來了血腥味,鬼使神差的,她反問了一句:“你想要什麼?”
天底下沒有白得的午餐,她很清楚,凡事要付出代價。
是的,她想報複。
而被拘禁在此數百年的怪異想要的,是自由。
於是她懷孕了。
即使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無法承受生產帶來的痛苦,即使她也知道自己“懷的”孩子不算是人類,但她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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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幸福說不清是能成為母親的喜悅,還是在預想裡的祁家終有一天會滅亡的痛快,不過這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