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蘇晚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一顆一顆落到地上，砸出一個小小的水漬。
顧南舟半蹲下身來，抬起指尖動作輕柔的攜去蘇晚眼角的淚珠，他的唇落到她的眼皮上，吻去小姑娘的眼淚。
燈光將兩個人籠罩在一片暈開的光暈中，遠處煙花綻開，星光乍破。
顧南舟的聲音壓的很輕，看向蘇晚的眼神又極其溫柔，他的唇從她的眼睛上滑落，移到她的唇角處，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我願意。”
顧南舟笑了一下，月光透過窗戶，他的眸子裡帶著被光影切成碎片的光點，瀲灩著無儘的溫柔。
他說“我一直都願意。”
在一片璀璨如星子般的煙花之中，他吻上她的唇。
蘇晚的眼淚像是止不住般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掉，她的情緒來的太突然，湧上來就下不去了。
顧南舟的唇從蘇晚的唇上離開後，移到她的眼睛，溫柔又細心的吻去小姑娘眼睫上掛著的淚珠，指腹在那泛著紅暈的眼尾上輕輕摩挲了幾下。
顧南舟無奈失笑，他半蹲下來握著蘇晚的手，微微垂眸與她的視線齊平，聲音低低的，溫聲哄她“彆哭了，老婆。”
但蘇晚還是忍不住想掉眼淚。
蘇晚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她這會眼睛紅紅鼻子紅紅，長睫也被淚水浸濕粘在了一起，許是屋內溫度適宜，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淡粉色，像是沾珠帶露的桃花花瓣，看著好不誘人。
小姑娘抽噎了一會，又打了個小小的哭嗝。
顧南舟有些口乾舌燥，他盯著那張軟白小臉，視線落到蘇晚嫣紅的唇上，又逐漸下移，喉結小幅度的滾了滾。
他抬手在那染著水漬的唇上輕輕一按，又欺身離蘇晚更近了些，與她鼻間相抵，輕聲道“寶貝。”
顧南舟的聲音很好聽，那兩個字像是從他的齒縫間細細的磨出來，尾音揚起又落下，他的眼神柔，放在她身上的視線也是柔的。
蘇晚心尖一顫，迎上他的視線，眼淚下意識便憋在了眼眶裡。
顧南舟的唇揚起半分，眸色微微有些暗，啞著聲道“彆哭了，一會留著力氣再哭。”
蘇晚“……”
小姑娘的眼淚直接被這句曖昧又意味深長的話給硬生生憋了回去，她眨眨眼，某些事情像過電影一樣在她的腦子裡過了一遍，一腦子心猿意馬。
蘇晚覺得她現在的臉肯定很紅，她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
“顧南舟，”蘇晚微紅著臉乾巴巴的開口，“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顧南舟尾音揚起，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一隻手攬過蘇晚的肩，將她攬到懷裡“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聞言，蘇晚的臉又紅了幾分，她幾乎將臉整個都埋在了男人懷裡，小小聲道“你說了，你不會欺負我。”
顧南舟這才意識到蘇晚在指什麼，小姑娘的聲音軟，落在他心上像是小貓爪子在撓，又像是點了一把火，他的喉結一動，眸色也愈發的深沉。
顧南舟的手順著睡裙滑到蘇晚的腰上，指尖一點一點收緊，掐住那柔軟又纖細的腰肢。
“老婆，”顧南舟從嗓子裡低低漾起一陣笑來，他的手在那腰上摩挲了幾下，又繼續向下，最終停了下來，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這不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