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打破的？
葉梨回想了一下，那天林可喊她出去，她臨走急了，那瓶香水就在邊上。房間裡麵有地毯，打破了她也聽不到聲音。
心虛地對上紀琰臣的目光，這個男人似乎是有讀心術一樣，“想起來了？”
“睡覺睡覺。”葉梨岔開話題，平躺著。
感覺被子被人拉上了一點，正好蓋在她的脖子邊緣。而後紀琰臣微微俯身，手夠到她旁邊的床頭櫃。
葉梨下意識地喊道，“彆關燈！”
葉梨怕黑，就算是睡覺，也要開著一盞燈。
紀琰臣的動作一頓，低聲跟她說，“我不關。”
葉梨抬頭看他，紀琰臣正半撐著身體在自己身上。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對上紀琰臣性感的喉結，還有一小節鎖骨。
燈光不清，卻也足夠耐人尋味。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紀琰臣的喉結。
好像和她的也沒有什麼不一樣，隻是紀琰臣的喉結更為凸顯。
“葉梨。”紀琰臣的聲音落在頭頂，低沉至沙啞。
葉梨如夢初醒，立馬縮回了手，訕訕道，“你好了嗎？”
“嗯。”葉梨看見紀琰臣的喉結輕輕滾動，從喉嚨裡麵溢出一個字。
葉梨的目光順著紀琰臣的手看去，他剛才拿了手機。
翻了個身，葉梨麵對著紀琰臣，“爺爺生日準備到了，你打算送什麼？”
“茶葉。”紀琰臣掃了一眼郵箱，這才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紀老爺子喜歡喝茶，紀琰臣每年都會送他茶葉。
葉梨嫌棄，“沒新意。”
紀琰臣閉了閉眼，工作了一天，這會正是困倦的時候。偏偏旁邊這位還在絮絮叨叨的，他無聲輕歎，問了一句，“你送什麼？”
“我的畫。”葉梨道，語氣還頗為有些洋洋得意。
紀琰臣沉默。
大學到現在，六年，葉梨年年送一幅畫，也的確算不上什麼新意。唯一有新意的，大概就是畫上的內容。
瞅了一眼紀琰臣，他的眉眼輕垂，看上去疲倦極了，葉梨連忙道，“你快睡吧，明天還要工作。”
“嗯。”紀琰臣閉上眼睛。
剛才葉梨還困倦得很，這會身邊躺了一個紀琰臣，她卻沒了什麼睡意。
過了一會，她喊，“紀琰臣？”
無人應她。
葉梨伸出手，輕輕地戳了戳紀琰臣的鎖骨。
見他沒動靜，葉梨又戳了戳他的喉結。玩了好一會，有了睡意她才收回手。
手感不錯。
沉於美色，葉梨一夜無夢，睡得極好。
直到第二天早上鬨鐘響了，她才迷糊地醒來。下意識地往紀琰臣那邊湊了湊，不滿地哼哼，“好吵。”
紀琰臣也是初醒，手臂傳來葉梨柔軟的觸感，喉嚨微微發緊。
他伸了伸手，關了鬨鐘。葉梨輕擰的眉頭才舒展開來，下意識地抱著他的一隻手臂，均勻溫吐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臂上麵，讓紀琰臣有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