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逍安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崇拜之情,猶如璀璨星辰,令季殷的身心沉浸在無比的舒暢之中。
就該如此啊,他的眼中怎能有他人的存在。
坐在對麵的楚澤言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不禁暗想,倘若自己此刻不在這裡,自己這位素未謀麵的弟弟恐怕要被……了。
果然,不管是在任何層麵上惹到小叔叔,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有些人是被打一頓,有的人被搞到破產,而這位特殊情況,恐怕要一輩子被小叔叔纏上了。
“逍安還沒有去過京大吧,正好學校也放假了,逍安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參觀參觀。”
楚澤言說話時,朝季殷投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接下這個台階。
季殷心領神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容。
他對這個沒有什麼關係的侄子的表現越發滿意,心中暗自歡喜。
“小安啊,要是想參觀的話,最好還是讓人帶著,京大的管理可是很嚴格的,不允許隨意出入。”
季殷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沒有了開始的輕鬆和笑意。
其實,也不是兩人胡說,不少人會因為崇拜聚集幾乎是各大省份的狀元,隨意出入學校參觀,導致學校裡學生們的學習被打擾,之後就出了這個規定。
但是也沒有季殷說的那麼嚴重,楚逍安已經被錄取了,憑借錄取結果是可以去參觀的。
楚逍安明顯不知道這件事,他有些苦惱,但是看到季殷的眼神,他有些懂了。
這廝是想讓自己求他?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楚逍安將這句話的含義領悟得淋漓儘致,他深知,偶爾低一下頭也並非壞事。
然而,他絕不會輕易讓這位對他心懷不軌的小叔叔得償所願。
思及此,楚逍安看到對麵又點了一份提拉米蘇的楚澤言,隨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剛巧看到的楚澤言倍感困惑,正當他思索之際,隻聽楚逍安說道
“澤言哥哥可以陪我去嗎?”
楚澤言身體驟然一僵,雙眼如炬,直直地凝視著前方,此刻的他,甚至不敢側目,去迎接旁邊季殷那比適才愈加陰冷的目光。
楚澤言麵露尷尬之色,乾笑兩聲,內心卻在瘋狂地咆哮。
啊!哥!你就是我哥行了吧!求你彆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這……逍安啊,我這幾天還要去幫爸媽去談一個合同,暫時沒有時間陪你了,但是!小叔叔這幾天肯定有空!!他可以陪你。”
楚澤言話罷,雙手緊緊抱住咖啡店椅子上的抱枕,一雙杏眼瞪得渾圓,宛如銅鈴,上麵好似寫著兩個加粗的大字求你。
一旁的季殷將他的意思儘收眼底,悠然地將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對楚澤言爆棚的求生欲甚是滿意。
這位氣運之子,隻要不影響小世界的正常運轉,這個世界自己庇護他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楚逍安早在他向自己推薦季殷學習成績好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個哥哥在季殷麵前就是一個軟柿子。
楚逍安和楚澤言出生的時間相差不大,為了把楚逍安認祖歸宗,讓楚澤言留在楚家。
他們對外宣稱當初楚母生的是雙胞胎,小的那個身體不好,就送到鄉下養身體。
現在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就接了回來。
這話在京圈裡根本經不住推敲,但是楚家畢竟是一流世家,不是什麼人都能惹的,有的人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在外麵亂傳。
所以現在楚逍安是楚澤言的弟弟,因為相差不大,在日常的時候沒逼著楚逍安叫哥。
兩人心知肚明要怎麼做,也就沒有強調。
得到答案後,少年猶如嗷嗷待哺的雛鳥一般,眼巴巴地看向旁邊的小叔叔。
“那小叔叔有空嗎?”
季殷將端著的咖啡杯輕輕放下,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溫柔,宛如春日裡的微風。
他輕聲說道“自然是可以的,但……”
季殷稍稍頓了一下,目光投向窗外,流露出一絲猶豫,仿佛那窗外的風景有著無儘的心事。
楚逍安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隻得追問“是有什麼難處不方便說嗎?”
“唉,也不是,就是明天我有一個晚會要去參加,我的特助剛好要請婚假。
晚會是沒有什麼麻煩,就是那些老友和我打了賭,要是沒人一起,恐怕又要被他們嘲笑了……”
季殷將早已準備好的話如倒豆子般說了出來,還不忘偏頭觀察一下少年的臉色。
隻見楚逍安那被季殷養得如蘋果般紅潤的臉瞬間有些僵硬,然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複了如往常一般的平靜。
楚逍安的心中有些許不快,他知道,自己這是又被季殷給坑了。
“當然可以了,小叔叔幫了我這麼多,報答一下也是應該的。”
楚逍安最後幾個字說的格外的用力。
這人怎麼這麼摳門,一點便宜都不讓占。
“既然已經商量好了,合同還有些沒敲定,那我就先走了,小叔叔再見,逍安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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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說完,楚澤言就慌不擇路的逃一般的出了咖啡店,就連剛上的提拉米蘇都沒顧得上。
甜品什麼時候吃都行,但是要是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人給他在那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澤言出了咖啡店狠狠的緩了一口氣,在心裡吐槽道。
沒了楚澤言的阻礙,季殷看楚逍安的眼神如同餓狼看到羔羊,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赤裸欲望。
楚逍安在季殷的眼神掃視下,神色自若地將楚澤言點的提拉米蘇送進嘴裡。
這樣的眼神他早已司空見慣,在那個小縣城時,他那精致的模樣,就像黑暗中的螢火,格外引人注目,也因此沒少遭到那些人的欺淩。
然而,自從他自學了幾個月的跆拳道後,就再也沒人敢來打擾他的生活。
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慫包,不足以懼。
就是這個小叔叔有點棘手,這裡不是小縣城,沒人管,要是在他的地盤上,一頓打是逃不了的。
“要參加的那個晚宴有什麼要注意的沒?我可不能到地方給您丟臉啊。”
楚逍安吃完甜品,很自然的提起了這件事。
目光是從來沒有過的坦然。
不管這個老登要乾什麼,這也是他的機會。
“哦,是嗎?倒是我的不對了,我們先回家,回去慢慢教。”
季殷說話的聲音格外的蠱惑,溫柔又危險。
聽的楚逍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才剛成年,這人應該不會對他做什麼……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