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微風輕拂。
一縷柔和的金色光線透過窗戶,輕輕地灑在季殷的身上。
仿佛給他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讓人不禁聯想到他是否是被上天眷顧。
季殷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少年人,試圖從對方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鬆動。
然而,江逍隻是微微一愣,昨晚才剛剛相識,今日便被邀請,感到十分詫異。
他暗自思索著,這位王爺是不是過於熱情了些。
“這……似乎有些不妥,我還是與母親一同住更為妥當。”
江逍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婉轉的拒絕之意。
麵對江逍的回絕,季殷心中暗自發笑。
將心儀之人直接帶回家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早已輕車熟路。
若是此刻不果斷行動,難道還要等到江逍回過神來。
了解這個身份那不堪入耳的惡名之後,再去追求嗎?
那時恐怕一切都晚了。
季殷想了想,臉上露出溫和而堅定的笑容,緩緩開口道
“江公子不必擔憂,您與江夫人大可一同入住本王的府邸。身為一名王爺,守護百姓、照顧子民乃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如果皇帝在現場,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朝著季殷揮出一記連環拳!
想當初需要他幫忙處理政務時不見人影,如今倒好,搖身一變就開始擺起架子來了!
“可是……這樣做真的合適嗎?”江逍心中有些難以釋懷。
畢竟這是他生平頭一回開口求人辦事,而且還是因為要搬至彆處居住這種離奇的事,實在讓人感到為難。
“有何不妥?眼下大理寺剛剛著手調查,想要偵破並非易事。與其在外租用房屋,倒不如搬進王府更為穩妥些。”
季殷苦口婆心地勸導著江逍。
通過方才的交談,他已大致了解到這個世界裡的愛人是個什麼樣的性子。
若不稍加逼迫一下,恐怕自己得長時間獨守空床了。
當務之急便是先將人接入府內,至於其他事情,則留待日後再慢慢來吧。
江逍有些猶豫不決,慢吞吞地挪動,眼眸低垂,正在思慮季殷所言是否屬實。
季殷也並未急於催促或強行說服,隻是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位乖巧柔順的小公子。
江逍方才及笄,自小便是家中眾人捧在手心裡的珍寶,從未遭受過挫折與磨難。
然而昨夜所經曆的事對他而言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許久之後,江逍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季殷的方向,微微頷首,表示應允。
"叨擾了。"
季殷眼見著江逍願意和自己同居bhi,心中頓時如絢爛煙花般綻放開來。
“江公子大可放心在王府安居,本王雖不敢誇口,但這王府的戒備森嚴程度絕對僅次於皇宮。”
季殷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做出保證,難掩欣喜之情。
江逍望著他如此,也忍不住跟著笑了出來。
起初相遇時,原以為這人那麼厲害,怕是個難相處的,卻不想竟是這般風趣。
"砰砰砰…"
就在此時,一陣緊促而響亮的敲門聲驟然響起,瞬間打破了屋內那種似有若無的曖昧氣氛。
“王爺,宮中來人了。”
小廝原本正忙著準備早膳。
皇上身旁極受寵信的老太監差人前來傳喚自家主子。
小廝深深明白自己的主子是怎樣脾性,敲門的聲音極大,生怕他聽不到。
這一次可是皇宮來人啊,如果不趕緊應對恐怕就要掉腦袋啦!
他心裡暗自叫苦不迭,自己可不敢擔保這位主子會出麵保他周全。
用力地敲了敲門,但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小廝這下子真的有些急了,額頭上甚至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來。
他正準備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誰知房門卻突然打開了。
事發突然,小廝完全沒有防備,握成拳的手眼見著就要打在季殷身上。
季殷及時伸出一雙大手牢牢抓住對方的手腕,然後一臉嫌棄地將他甩到一旁。
“沒規矩的東西!佰梓他人呢?為何不見他在此處伺候?”
季殷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門外的庭院,卻並未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到十分詫異。
那個佰梓乃是原主年少時從奴隸場上買回來的。
此人並無特彆出眾之處,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嘴巴比較甜。
常常能把原主哄得心花怒放,心甘情願地掏出銀子的給他買單。
經過原主這麼多年的寵溺和縱容,如今的佰梓早已褪去了昔日奴隸的卑微模樣,反而更像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哥。
小廝見他問起,身體不禁一顫,額頭上冷汗直冒,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
“佰、佰梓他他不見了。”
說話間,小廝的眼神閃爍不定,害怕因為此事而遭受懲罰。
季殷聞言微微一愣,心中暗自詫異。
按常理來說,好不容易傍上一個有錢的主兒,不應該緊緊抓住機會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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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突然失蹤呢?
想到此處,季殷眉頭微皺,追問道“何時走失?”
季殷的語調平靜如水,讓人難以捉摸其真實想法。
小廝卻不敢有絲毫怠慢之心,頭垂得愈發低了,惶恐不安地回答道
“回王爺,是前天正午時分。原本說好一同外出采買,可到了約定時間,卻未見其身影。四處尋找,亦未能尋得蹤跡。當時未曾多想,還請王爺恕罪。”
說罷,小廝雙腿一軟,徑直跪伏於地,渾身戰栗不止。
季殷見狀,並無太多情緒波動。
男主身負重任,想要推翻當今朝廷,對自己這位王爺有所行動也屬意料之中的事。
想到這裡,季殷擺了擺手,淡然道“罷了,退下吧,此事莫向他人提起。”
話音落下,季殷領著身後衣著整齊的少年轉身離去,留下仍跪在地上的小廝。
待季殷走遠後,小廝方才如釋重負般站起身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