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嬢span接連十八次閃躲,胤太子便結結實實中了司辰十八掌,此刻,他的胸膛幾乎已經凹陷下去,嘴角溢血,一雙猩紅的眸子,死死瞪住司辰。
多少年了,即便在域外戰場之中,最凶險,最恐怖的深處,他都沒有入現在這一刻這般,被人戲耍!
似乎自己的每一步,居然都被精準的算到。
除非她根本就完全掌握了巡天冰族這獨門的身法遁術,冰魄遊身術。
這冰魄遊身術,本身就是一門王道仙術,而且更是需要擁有巡天冰族嫡係血脈,才能掌握。
絕無外傳的可能性。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如此自信,從一開始,就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司辰竟然可以命中自己。
他當然不知道,司辰用的並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完全聽從了淩峰的指揮。
而且,他每施展一次冰魄遊身術,就等於是讓淩峰多了一次學習的機會。
越是施展,淩峰對於冰魄遊身術的掌握,也就越加深一層,要算到他閃避的軌跡,自然是輕而易舉。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
當胤太子從主動落入被動局麵,他的理智也便開始一步步喪失了。
還在妄圖以冰魄遊身術,重新占據主動,然而,卻一次又一次遭受到來自司辰的重擊。
足足十八掌之後,胤太子已經是氣血兩空,氣息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甚至於,連周圍的萬裡冰獄,都開始消融,已經難以維繼了。
隻是,他那雙憤怒的眸子,卻像是吃人一般,死死瞪住了司辰。
司辰原本猶豫再三,輕易不敢妄動殺機。
可是此刻,看到胤太子那森寒的眼神,顯然已是結下不死不休的梁子。
而眼下,胤太子既然遭到重創,那麼……
殺機一閃而過,但很快,司辰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
胤太子並不可怕,但他常年在域外戰場那樣危險的地方斬殺域外邪魔,難道真的完全是靠自己的實力?
域外邪魔之中,不管多麼強大恐怖的存在都有,一個仙尊級彆的小輩,還不至於大殺四方,如入無人之境。
唯一的解釋就是,在胤太子的身上,必然還留有後手。
也許就是巡天冰族之中,仙帝級彆大能留在他身上的神魂法相之類的底牌。
平時這個底牌或許不會被激發出來,但是,一旦遇到生命危險,便會自動出手保護。
司辰行事,何等謹慎,自然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否則,方才那十八掌,要是全都下死手,胤太子早就沒命站在這裡叫囂了。
她隻不過是讓胤太子重傷,失去了再戰之力。
壓低聲音,司辰粗著嗓子,緩緩道:“閣下還要再戰麼?”
胤太子氣得渾身發抖,怒氣攻心之下,一口逆血,狂噴而出,幾乎站都快要站立不穩。
數百年了,他都不曾受到這樣嚴重的傷勢,若是不能及早治療恢複,恐怕會影響自身根基。
他死死盯住司辰,恨不得生啖其肉。
然而,再三權衡之下,他還是召出一艘飛梭,赫然正是破天梭。
縱身一躍,胤太子跳上飛梭,回頭怒視著司辰,惡狠狠道:“本太子記住你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你必死於我手中!”
下一刻,飛梭驟然加速,瞬息之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看著胤太子這個大麻煩終於離去,司辰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胤太子固然被重創,但是,她要隱藏自身的實力和功法,和這樣的妖孽一戰,更是消耗巨大。
身形一個踉蹌,司辰幾乎就要摔在地上。
就在此時,雷光一閃,卻是淩峰在背後扶住了司辰。
“辰姐,你怎麼樣?”
淩峰關切的問道。
“這次還好有你相助。”
司辰長出一口氣,臉色有些蒼白,居然沒有介意,自己的身體都幾乎半依偎在淩峰的肩膀上。
“看你處處隱忍,明明有無數次機會格殺對方,卻沒有下手,看樣子,那家夥的身份不簡單。”
“他就是巡天冰族的胤太子!”
司辰有些虛弱得喘息了幾聲,緩緩道:“他身上恐怕會有仙帝強者的庇護法相,縱然我未必抵擋不住那法相的一擊,但也肯定會暴露身份。”
“明白了。”
淩峰扶著司辰到海岸邊坐下,輕歎一聲,才又道:“看樣子,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幽藍海族。”
胤太子之名,之前在藍冰兒姐弟口中聽說過,應該就是當日他和晏驚鴻聯手擊殺的那個巡天冰族的弟子的兄長。
想不到,那家夥如此草包,他的兄長,實力竟然這般恐怖。
“這次我雖然重創了他,不過之前情急之下,施展了一招大須彌覆天印,雖然這並不是什麼獨門秘術,但也留下了一絲隱患。”
司辰咬了咬銀牙,沉聲道:“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儘快離開為妙。”
“嗯。”
淩峰點了點頭,“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先想辦法安頓幽藍海族。”
幽藍海族算是間接被自己連累的,於情於理,自己都該負上一些責任。
如今,幽藍海族元氣大傷,十八名黃金血衛,隻剩下最後三四個,族內的精銳,也基本上都傷亡殆儘。
剩下一大群的孤兒寡母的……
猶豫片刻,淩峰還是決定,將他們送往煙瀧島先安頓下來。
煙瀧島位置隱蔽,連海圖上都沒有,倒是個不錯的隱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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