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明月被黑雲遮擋,讓大地都昏暗了幾分。
時不時刮來的微風帶著陣陣寒意,有些刺骨。
小院內。
望著眼前的兩具屍體,牧帆神色平靜無波。
對方都已經想殺他了,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牧成虎敢讓他們兩個人來殺我,是因為有恃無恐,看來族中的高層是默認了這一做法!”
牧帆嘴角露出一抹嘲弄。
這樣的家族,真是惡心!
“也是,在他們眼中,我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廢人…”
趁著天黑,牧帆決定立即連夜悄然離開牧府,隻希望牧族不要再來找他麻煩,否則他可不會手軟。
一來,他殺了牧山與牧河,留下來多半是會有大麻煩。
二來,這個牧族,牧帆已經不想繼續待下去了,即使他能恢複到曾經的地位,也絲毫不感興趣。
牧府中,即便是深夜,也時不時就會有巡邏隊在走動。
牧帆避開之後,來到一處牆角,縱身一躍,就跨了過去。
轉頭望向生活了十三年的牧府,牧帆心情五味雜陳,更多的是失望。
“清風城是待不下去了,先出去一趟。”
牧帆轉身離去。
深夜,清風城很安靜,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牧帆進入一處小巷中,怕走大街上會被發現。
而這時,旁邊大街上走來兩個中年男子,身子搖搖晃晃,似乎是喝醉了。
“是他……”
牧帆急忙躲在一處牆角,內心疑惑不已。
兩個搖搖晃晃的中年男子,一個名牧建陽,是牧成虎的父親,同時也是大長老的兒子。
另外一個,並非是牧族的人,但是牧帆也見過,是宋族的高層人員。
牧族和宋族的人怎麼會走一塊兒?
何況,兩人身份都不一般。
宋族,和牧族一樣,是清風城三大家族之一,並且最為強勢。
牧帆至尊武脈被廢,多半和宋族脫不了乾係。
因為牧族若是崛起,宋族肯定會被壓製。
牧建陽嗜酒如命,經常喝得爛醉,這個牧帆是知道的。
然而,接下來兩人的一番對話,讓牧帆差點暴走。
隻聽那個宋族的中年男子以略微模糊不清的語氣笑道“建陽兄,你兒子即將成為你們牧族名正言順的少族長,你的地位也會提升不少,是不是該表示點什麼?要不是我們幫忙,你們可廢不了牧帆那小子。”
牧建陽也有些醉意,但是腦子還清晰,笑道“牧帆淪為廢人,你們不也很高興?”
“我們確實也高興,但是,受益大的肯定是你們牧族大長老這一脈。”宋族中年男子搖頭,又道“這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對我們宋族沒有影響,對你們大長老一脈,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呢?”
“難怪今天你非要故意來外麵喝酒,還毫無忌憚的說這種話,你是想以此來作為威脅?”牧建陽臉色變了,醉意都消失。
中年男子道“談不上威脅,就是想要點東西而已,無論是三年前的刺殺,還是一年前的那次,可都是你和你的父親一手策劃的,我們不過是幫凶,這事要是傳出去,嘖嘖……”
暗中隱藏著的牧帆怒火中燒,殺氣凜冽,怕繼續聽下去會喪失理智,白白丟了性命,因此立即悄然離開。
三年前的那次刺殺,也是針對牧帆的,母親為了救他而死!
一年前的那次,他沒能躲過,至尊武脈被廢!
沒想到,都是大長老和牧建陽等人所策劃!
也是,族長他們,或許想讓牧族興盛,但是眼界小的大長老和牧建陽,又豈會在乎家族興盛?他們隻知道要掌控牧族,所以不顧一切的對牧帆出手!
報仇!
“牧建陽,還有宋族的人,全都給我等著,此仇不報,我牧帆誓不為人!”
黑夜中,牧帆雙眼已經通紅。
沒想到,牧族比他想象中還要惡心。
若非運氣好,他可能都不會知道這真相。
……
牧府,一處院落。
牧成虎還沒有休息,在等著牧山和牧河帶來好消息。
也不知怎的,此時的牧成虎,有些心神不寧。
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牧山和牧河卻還沒回來,這讓他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僅僅片刻的功夫,一個魁梧的青年匆忙走進來,已經氣喘籲籲。
牧成虎連忙迎上去,問道“牧山和牧河怎麼還沒回來?”
魁梧青年,名叫牧成熊,是牧成虎的堂弟,修為黃武境六重,是牧成虎讓其過去查看情況的。
人如其名,牧成熊體格高大魁梧,仿佛一頭熊,此時的他大口喘著粗氣,語氣急促的說道“死了,他們兩個都死了!”
“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一點!”牧成虎眉頭一挑,頓感不妙。
牧成熊連忙回答道“我到那裡時,牧帆那小子已經不見了,牧河與和牧山,一個被劃破脖子,一個被刺破心臟,都已經死了!”
很明顯,兩人的行動失敗了,並且似乎都被牧帆所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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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牧帆怎麼可能有那個能力?
“難道牧帆可以修煉了?”
這麼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牧成虎一跳。
當初的牧帆,太可怕了,吊打年輕小輩!
牧成虎很快鎮定下來,問道“牧帆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有!”
牧成熊拿出一封書信,道“就隻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