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威沙沉吟一會,慢悠悠說“一個不帶,就我一人,
本將化裝一下,從沼澤地遠處繞到大路,不會引起彆人注意的。”
韓智雄點點頭,沒有說話,一個驃騎將軍,被逼得化裝逃跑,窩囊啊!
次日一早,太陽還未升起,
一個中年牧民手上拿著幾塊木板,在沼澤地中快速穿行,這個人正是羊威沙所扮!
他的腳步輕盈而穩健,仿佛在平坦的大路上漫步。
他不時拋出木板,飛身而起,
腳尖在木板上輕輕一點,稍稍借力,騰空向前飛躍。
每一次跳躍,他的身體都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穩穩地落在實地。
他的動作輕鬆而精準,沒有一絲猶豫和拖遝。
他的眼神專注、犀利,緊緊地盯著前方的地麵,判斷著實地的位置。
羊威沙清楚,這片沼澤地充滿了危險和不確定性,任何一個小失誤都可能讓他陷入困境。
所以,他必須全神貫注,不能有絲毫鬆懈。
在他的手中,木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與他的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拋出木板的角度和力度都恰到好處。
隻要過了這片沼澤地,可以直接轉向向昌中城走,也可以轉到大路。
可是等他過了沼澤地,才發現前方路很難走,間隔著樹林、小丘、荒漠、灘地,
要想順利穿過,需要很長時間。
他又想,大路上肯定有東連軍卡著,風險要高得多。
兩相比較,羊威沙決定還是從這裡直接向昌中城走,雖然費時,但安全。
他向大路方向走了一段距離,估計距離大路還有十五裡地,又轉向昌中城方向走。
也就是說,他走的路線差不多和大路是平行的,之間距離大約十五裡地。
羊威沙艱難地走著,時而翻越山丘,時而穿過樹林,時而在灘地中小心跳躍。
快到葫蘆口位置時,路終於好走些,他長舒一口氣,加快速度向前飛奔。
正要繞過一座小丘,羊威沙聽到說話聲,
大吃一驚,悄悄向前觀看,幾座帳篷突兀地出現在前方,
帳篷的兩邊各有幾個士兵在站崗,警惕地看著四周。
從服裝上很容易識彆,他們是東連軍。
羊威沙暗罵,原來他們把警戒線從大路一直布置到這裡,
難怪斥候們沒有回音,一定被他們抓住或殺掉了。
羊威沙判斷得沒有錯,之前,他派出的幾批斥候,多數繞到大路,
也有像他一樣,遠離大路從這裡跑的。
可是沈克用的特戰大隊、宇文功的遊騎兵卡在葫蘆口,從大路走的斥候根本就過不去。
尤其是特戰隊,以葫蘆口為中點,
各小隊的警戒點向大路兩邊延伸,一隻兔子跑過來,都能被發現。
正因如此,羊、韓派出的幾批斥候先後被殺、被抓,
沈克用審訊是專業的,從斥候的供詞中,基本上掌握了羊、韓兩軍的內部情況。
隻要再圍幾天,羊、韓兩軍不攻自破,手下將士必定會兵變投降。
當然,沈克用也把審訊結果及時報告給了關大帥、徐定山、孫二牛等相關人知曉。
羊威沙數了下,這個警戒點人不多,隻有十個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