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旦聽了這話,臉色鐵青,站起來來回踱步。
看似是生巴桑的氣,其實他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現在孫術基本上被打趴下了,魚大人暗地裡表揚了韓璋,韓家父子為此悄悄祝賀一番。
之前三方勢力明爭暗鬥,種種跡象表明,很快就會白熱化,那時就是真刀真槍的事。
倘若再能不動聲色打趴楚紹,那雲州的事就定了,有殿下周澤及魚大人撐腰,怕啥?
他韓旦是要做大事的,怎會在乎一個楚詩琴?
過了好一會,韓旦才重新坐下,語氣更加親近,
“文剛兄,本公子也不瞞你,以前一些事可以對你說。”
這句“文剛兄”,殺傷力太大,邵文剛感動得差點眼淚都流下來了,諂媚地說
“請公子直言,文剛洗耳恭聽。”
韓旦自嘲地一笑,“當年,本公子追求過楚詩琴,家父也曾派人去求親,可是都遭到拒絕,
現在楚大人要把她下嫁給巴桑,這是在打我的臉啊!”
他頓了一下,又說
“按照提拔的程序,如果從護院隊中提拔人當參軍,首先考慮的是護院隊長,也就是你,
可是楚大人卻提拔巴桑,這是在打你的臉!
咱兄弟倆是難兄難弟,都被那個巴桑侮辱了。”
這句話說到邵文剛心坎裡,怨恨地說
“我們忠厚老實人就是吃虧,巴桑那樣的小人卻能得勢,去那說理去?”
韓旦一副推心置腹樣,“文剛兄,你的才華我是知道的,
如果不順心,歡迎來雲州軍中,一官半職還是能保證的。”
邵文剛一下站起來,雙膝跪倒,
“如公子不嫌棄,文剛願追隨公子,萬死不辭!”
“自家兄弟,不需多禮,就這麼說定,隨時歡迎你!”,韓旦笑嗬嗬把他拉起來,忽地臉一冷,
“在你離開之前,那個巴桑要懲治一下,出口惡氣。”
邵文剛連連點頭,“正是,公子爺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韓旦點點頭,“我來安排人,如此如此即可,你配合就好,不能讓你冒風險”
邵文剛眼淚流下來,哽咽地說
“公子爺如此體貼文剛,我這條命就是公子爺的。”
韓旦拍拍他的肩頭,“完事後,你就辭職來軍中,我自會跟軍隊打招呼的”
邵文剛連連點頭,兩人又詳細談了一些細節,邵文剛這才興衝衝回去。
巴桑回到太守府,喝完酒感到有點困,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他說是太守府參軍,其實上班也沒有人管他,文飛楊基本上不安排事讓他做。
文飛揚清楚,楚紹一直在等聖旨,
隻要皇上同意章老五夫婦進宮,巴桑就是陪同人員,在此當口,自然不會對他要求太多。
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他起來洗漱一下,神清氣爽。
正要出門,拴柱笑嘻嘻跑進來,巴桑雖然升為參軍,還是住在夥房原來那間房。
“參軍大人,有人找你”,拴柱勾著腰,陪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