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管家等巴桑走了,立即把廂房內的護院叫起來,放掉被捆的兩個護院,帶著四人連夜趕到魚府。
宋大管家大名叫宋德,當上大管家後,也隻有魚伯才喊他名字,其他人一般都稱呼他大管家。
魚伯正在熟睡,聽說宋德求見,立即意識到不一般,起床接見。
宋德把遭到蒙麵人威脅,逼問十九年前的事說了一遍。
魚伯站起來,來回踱步,“蒙麵人多大歲數?”
“他蒙著麵,又是晚上,小人看不出來”,
宋德一臉沮喪,忽地想起一條重要線索,急切地補充
“他說話帶有慶州口音”
“什麼?慶州口音?”,魚伯猛地停下,驚呼起來,隨即恢複常態,坐到椅子上。
“是的,不會聽錯,他就是帶著慶州口音”,宋德再次肯定。
“十九年前那件事,還有多少人知道?”,魚伯冷冷問。
“回老爺話,知道的人都死了,小人盤算過,隻有兩個人漏網,但他們並不知道內情。”
“哪兩個人?”
“一個是府裡護院劉二,他殺了馬車夫老拐,
後來一個屠戶突然冒出來,砍斷了他四根手指。
劉二沒敢回府,連夜逃走,不知去向。
可以肯定,劉二並不知道中間的原因,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另一個是陳家的小兒子陳昭,當時他不在家,僥幸活著,但他也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魚伯搖搖頭,鄭重地說“宋德,劉二無足輕重。
那個陳昭是個隱患,這麼多年他沒有來府上追問他姐姐的死因,
也沒有要求官府追查他家的案子,這正常嗎?”
宋德諂媚地說“老爺說的有道理,也許那個陳昭早已死在外麵。”
魚伯再次搖頭,“我了解他,此人極其聰慧,博覽群書,會一點功夫,不會輕易死的。
我更相信他投靠了某一方勢力,待時而動。”
宋德擔心地問“難道潛入我家的就是這個陳昭?”
“即使不是他,也和他有關係,外人誰關心這個?”,魚伯臉色有點難看。
“老爺,這麼說,陳昭會不會投靠了慶王?”
魚伯淡淡地說“以陳昭的能耐,他能判斷出當前的各方勢力,
投靠慶王完全有可能,他隻能借助慶王的力量。”
宋德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問“後麵怎麼辦?”
“撒出人手,找到他!”,魚伯雙眼射出一抹寒光,
“盯住慶王府那幫人,發現可疑人物,立即盯死。”
“是,馬上安排!”
巴桑回到客棧,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吃了早飯,騎上白馬,悠哉悠哉出城。
到了黃泥鎮,他不知道陳家莊如何走,問街邊一家賣雜貨的年輕夥計,
“這位小兄弟,請問去陳家莊怎麼走?”
那夥計好奇地看著他,搖搖頭,“陳家莊?沒聽說過。”
巴桑心中一凝,難道宋大管家騙自己?
按說不會,七夫人夜晚帶孩子回娘家,肯定距離中陽城不遠,黃泥鎮符合這個條件。
此外,在當時的情況下,
宋大管家沒有騙他的必要,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那個七夫人早死了。
即使找到陳家莊,也是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