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靜靜地站在原地,身體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
他微微低下頭,用低沉而溫和的聲音輕聲說道“小竹,彆怕,是我啊……”
獨孤小竹聽到聲音後,疑惑地看著巴桑,應該是聽聲音有點熟悉。
然而,當她看清楚眼前之人時,正是白天在她家門口那個人,當時以為他是盯梢者。
她不禁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迷茫,怯生生地問道
“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巴桑見狀,小心翼翼地向前邁了兩步。
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儘可能地輕柔,生怕嚇到麵前這個受驚的女孩
“小竹,是我,巴桑。我隻是化了妝而已,所以你認不出我。”
話音剛落,隻聽“哐當”一聲脆響,小竹手中提著的風燈掉落到了地上。
她像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一般,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瞪得渾圓,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呆呆地望著巴桑,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跡。
就在此時,屋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竹,帶小朋友進來,我聽出聲音了,是他。”
巴桑聽出是獨孤林在說話,生薑果然是老的辣,儘管在他自家的院子,也沒有稱呼巴桑的名字。
即使有人聽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巴桑沒有等小竹帶路,徑直走進房間。
房間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黑幕所籠罩。
這無儘的黑暗對於巴桑來說毫無影響,清楚地看到獨孤林靜靜地躺在床上。
他那原本健壯的身軀此刻顯得異常消瘦,像是被抽走了生命的精華一般。
他的麵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色,宛如熟透的葡萄,讓人望而生畏。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還在微微地顫抖著,幅度雖然不大,但每一次抖動都傳遞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
巴桑皺起眉頭,目光犀利地審視著獨孤林的狀況。
很快發現獨孤林的症狀與之前駱宏剛如出一轍,又想起獨孤勇之前的遭遇。
一個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獨孤林也是中了陰符功之傷!
這種功法極其陰險狠毒,一旦中招,傷者體內的氣血會逆行亂湧,經脈也會受到嚴重損傷。
若不及時救治,後果不堪設想。
小竹走進來,乖巧地點亮幾根蠟燭,屋裡亮堂起來。
巴桑恭恭敬敬地向孤獨林行了一個晚輩禮,而此時的孤獨林則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但情緒很好,帶著一些激動,開玩笑說道
“哎呀呀,老頭可承受不起!你可是堂堂東連軍的大帥呢。”
聽到這話,巴桑也笑了,輕聲回應道
“那是在外人麵前罷了,如今在家中,你老彆把我當作什麼大帥啦。
像以前一樣,我還是那個巴桑。”
話音剛落,獨孤林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仿佛熟透的蘋果一般。
一旁的小竹見狀,正欲快步走上前替爺爺拍拍後背、順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