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巴桑帶著獨孤英、獨孤雄幾人向雲州出發,牛著派了一支小隊跟隨,主要是路上服務。
快到雲州,巴桑命令小隊長提前進城,稟告景和帝、燕貴妃,就說孤獨英到了雲州。
眾人還未到城門口,景和帝、燕貴妃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姚光傑帶著一幫護衛在一邊保護。
燕貴妃見到父親,泣不成聲,中間細節不再細表。
眾人回到行宮,房間裡隻有景和帝、燕貴妃、獨孤英、獨孤雄、巴桑五人。
巴桑大致說了下白蘭國發生政變的事。
景和帝連聲感歎,說獨孤俊才政變沒幾年,就遭到報應。
獨孤英現在看開了,沒有再深談這個話題。
此時,獨孤英的心情可謂是好到了極點,臉上掛著燦爛無比的笑容,看著景和帝、獨孤文燕,口中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巴桑竟然尚未與你們相認,他就是周山啊!”
聽聞此言,景和帝與燕貴妃雙雙將目光投向了巴桑,眼神之中滿是慈愛與期待。
巴桑見狀,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二人磕頭,高聲喊道
“父親、母親在上,請受孩兒周山一拜!”
按理說,巴桑應尊稱景和帝為父皇,稱燕貴妃為母後才對,但他長期身處民間,對於宮廷中的這些稱謂實在不習慣,一時之間難以改口。
原本麵帶微笑的景和帝與燕貴妃,在聽到巴桑親口喚出“父親”、“母親”這兩個字眼之後,突然間情緒失控。
燕貴妃泣不成聲,哭得稀裡嘩啦;
景和帝還算克製,僅僅是眼眶濕潤,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一旁的獨孤英和獨孤雄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們深知景和帝與燕貴妃之所以會如此失態,完全是因為內心太過激動所致。
在此之前,三人其實知曉彼此間的關係,隻是都沒有說破。
現在親耳聽到孩子當麵呼喚自己為父母時,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內心激蕩一點都不奇怪。
景和帝與燕貴妃一起伸出雙手,輕柔地將跪在地麵上的巴桑扶起來。
此時氣溫已高,巴桑身上的衣物很單薄。
他抬起手臂,緩慢而堅定地解開上衣的扣子,當上衣完全褪去之後。
他的後背上,露出一塊無比清晰的石頭印記,宛如烙印一般深深嵌入肌膚之中。
巴桑並未停歇,彎下腰,脫去腳上穿著的鞋子。
然後,他穩穩當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並輕輕地翹起雙腳,腳趾頭上有著明顯的小石頭印記。
大安朝人基本上都知道,失散的皇子周山後背有印記,可是極少有人知道腳趾頭有石頭印記。
他這樣做,相當於驗明正身。
景和帝眼眶泛紅,聲音略帶哽咽“孩子,朕實在對不住你!
想當年,你還是嬰兒,卻不幸被賊人偷出皇宮,自此流落民間,曆經無數艱辛困苦……”
說到此處,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再也無法抑製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淚水奪眶而出。
站在一旁的燕貴妃更是痛哭,泣不成聲地說
“老天有眼呐!我苦命的孩兒總算平平安安,而且如此爭氣、能乾!”
一家人又哭又笑了一陣子,好一會才停下來。
獨孤英、獨孤雄說了巴桑和獨孤曼莉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