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你沒對她做什麼?要不然,你早就爛成血人,滿身生蛆了。”陳飛道。
唐子傑聽得一哆嗦,額頭上細汗涔涔。
“我可不是故意用這些惡心的詞嚇唬你,我隻是實話實說。”陳飛說。
“飛哥,那傑少到底是怎麼回事?”醫生問道。
“可以確定,是被那名少女下降頭了。”
一聽“降頭”二字,唐子傑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醫生也是滿臉驚愕。
“降頭,真有這玩意嗎?你不是在嚇唬我吧?”唐子傑嘴硬道。
這東西他聽說過,但崇尚科學的他,從來不相信。
“嚇唬你我能多拿醫藥費?你也說了,你和那名女子,相互聽不懂對方說的話。但很明顯,在那一刻,你們相互喜歡。”陳飛道。
唐子傑點點頭。
作為生活在信息時代的人,那五日無法和外界聯絡,也不能玩其他東西,內心恐懼寂寞,又有些害怕。
而這時候,一個純情美女和他朝夕相處,又得她悉心照顧,人是感性動物,自然就將一些情感都托在了她身上。
唐子傑如實道“當時,我確實對她動心。但現在想來,就是對她的一種感恩,一種寂寞中的情感寄托而已。當我被接回來後,我對她的那種心動感覺就沒有了。”
陳飛道“你隻是寂寞之中的一時動情,可她,卻對你動了真心。所以才給你下了降頭。”
唐子傑又是一激靈,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陳醫……呃不,飛哥,那該怎麼辦?你幫幫我,隻要我能做到,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唐子傑急道。
“我要分你一半家產你也同意?”陳飛笑問。
唐子傑頓時冷臉。
我那樣說,隻不過是表達一下我的誠心,你還真獅子大開口?
看著唐子傑一臉難堪,陳飛嘿嘿一笑,“放心,我沒那麼貪。但也不是不要回報的。”
唐子傑鬆了一口氣,急忙賠笑,“飛哥,我這緊張著呢,你就彆和我開這種玩笑呢。你幫幫我,我需要配合你什麼?”
陳飛道“降頭和蠱術其實一脈相承,有時候甚至都無法將二者區分開。要解除降,先得知道你中的是什麼降。”
“那我中的是什麼獎?”唐子傑急忙問。
陳飛道“我現在也不知道。之前我在你家彆墅見到了,我隻看出你中了降頭。”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你中的是藥降。所以我嘗試給你解降的時候,你才顯得那般痛苦。沒有對症下藥,隻會讓藥性提前發作。”
唐子傑擦了一下冷汗,緊張問道“飛哥,那該如何做才能完全解除我體內的降頭毒呢?”
“難啊。解鈴還須係鈴人。兩種辦法,你去找那女子,讓她放你一馬。但降頭師解降的辦法,通常是將降頭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這聽起來和詛咒有點像。”
唐子傑內心開始掙紮。
為了活命,去害另外一個人?
他所接受的教育,不許他這樣做。
“飛哥,那第二種辦法呢?”
“等你毒性徹底發作,我看看能不能分析出藥降到底是什麼藥。分析出來了,你就能活命,分析不出來,你就等死。因為一旦徹底發作,神仙難救。”陳飛道。
唐子傑驚愕至餘,哭喪著臉,策年輕俊傑的那種氣質,不存一半。
“我還要提醒你一點。一旦發作,痛苦將是之前你在樓梯上承受的十倍,甚至百倍。”
唐子傑直呼受不了。
那時候他幾乎恨不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