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飛帶回來的種子,他說可以種,我就種這花盆裡了。是什麼花,他沒說,我也不知道。”沈清露出歉意、真誠、樸實的微笑。
一聽是陳飛帶回來的,張中山就更感興趣了,急忙走過去細看起來。
近距離一看,張中山頓時變了臉色。
沈清察覺到張中山臉色巨變,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張醫生,這不會是什麼違禁不給種的東西吧?我這就拔掉它。”
她這可不是說的氣話,而是真要動手。
她可不想因為一株花,讓陳飛惹上什麼麻煩。
張中山急忙製止住她,“你先彆急。陳飛那孩子很懂事很有分寸的的,他不可能把奇奇怪怪的東西帶回家給你種。這個種子,他有沒有說是從哪裡弄來的?”
“是上次他回鄉下老家,從老家帶過來的。”沈清凝目打量著盆中小苗,心中更加擔憂起來,“這種顏色和樣子的小苗,我在鄉下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見過。”
張中山心中暗道你能見到過就奇怪了。我都沒有見過。
他這可不是在懟沈清,而是感慨。
“張醫生,你能看出這是什麼花嗎?”
“我不確定。”張中山搖頭,眼中卻滿是期盼的光芒,“真不可思議,如果它真的是呢。”
沈清聽得一頭霧水,大腦更是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張醫生,您快好好看看,如果不能種,我們就把它拔了。以前我們村也有一種麻,大家都是晚上當瓜子嗑的,後來不給種了,說是能製造什麼違禁藥。”沈清說。
她很擔心,這可能也是國家不給種,但是陳飛不知道。
她當然相信,陳飛是不可能明知不給種還堂而皇之的種,他沒有那麼叛逆。
張中山還是搖頭,身子下意識的護著花盆,唯恐沈清一個突然襲擊真把小苗拔了。
“夫人,答應我,一定不要把它拔了好嗎。這絕對是稀世珍寶。如果你把它拔了,死了,它可能就滅絕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沈清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病都犯了。
還說不是違禁花草?
養死了就絕種了,這得多大的罪孽呀。
沈清心臟撲騰亂跳,感覺按都要按不住了。
拔她是斷然不敢拔了,但養也是絕對不敢再養了。
張中山意識到自己的話嚇到了沈清,急忙安撫著她,給她把脈。
一摸脈象,張中山心中不禁也緊張起來。
沈清果然是不能受到刺激的,難怪陳飛把她保護得這麼好,輕易不人來打擾。
如果自己一個激動,讓沈清出個什麼問題,陳飛隻怕是永遠不會原諒他。
“沈夫人,你彆被我的語氣誤導了。我是說,這花苗,絕對可以種的,而且種活著,絕對是有大功勞的。來,我先扶你進去休息。”張中山說。
“張醫生,您可彆騙我呀。我不要什麼功勞,隻要陳飛不惹來什麼事就好。”沈清的話語有些虛弱。
“我保證,一定是有功無過的大好事,你相信我。”張中山連聲保證。
扶著沈清進屋坐下,又幫她取藥、倒水。
吃了藥,沈清的情況好了很多。
張中山暗鬆了一口氣。
因為自己一個激動,險些壞了事情。
“沈夫人,陳飛拿回來的種子,可能是一種已經被認定為滅絕了的藥材。”張中山說。
“滅絕了?那陳飛他哪裡來的種子?”沈清吃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