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一來,那些精神小夥頓時就安靜了下來,自動讓出一條路。
“叔,快看看我弟,他好像傷的很嚴重。”西裝男說。
白大褂一句話不說,蹲下身就給花襯衫做檢查。
不一會兒,白大褂神色凝重地站了起來,徐徐問道“下手挺狠啊。誰打的?”
“是他。”小弟們嚷嚷著把陳飛推到最中間。
白大褂打量著陳飛,鎖眉問道“小夥子,你是練過還是學醫的?”
“都不是。”陳飛冷聲回答。
“你下手可真沒有一點輕重。我告訴你,他可能癱瘓,永遠都站不起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陳飛有沒有嚇到不知道,但躺在地上的花襯衫和精神小夥們卻被嚇得不輕。
“叔叔,救救我呀。”花襯衫掙紮求救。
但他發現,他真的站不起來了。
一開始,他被陳飛打倒,疼確實是疼,但他沒多想,乾脆就往地上一躺,等待小弟們把事情鬨大。
想不到,他卻真不能動了,感覺腰以下都和大腦失去了聯係。
白大褂看都沒看地上哀嚎的花襯衫一樣,盯著陳飛道“如果他一輩子起不來,你知道你需要賠多少錢嗎?”
“不知道。”陳飛回答得乾脆。
白大褂眼神犀利,嘴角掛著一抹陰狠的笑,哪裡有白衣天使的半點慈愛之色。
“你可真是不知者無畏。我告訴你,他癱瘓了,你得養他一輩子。知道請一個專業的護工,一天需要多少錢嗎?”
“在唐洲,要請一個護工照料一個癱瘓的男人,一天起碼得五百。一年就是十八萬以上。你一年能掙多少錢?小子,你最好祈禱他能站起來,否則,你這輩子就完蛋了,你的家庭也完了。”
聽白大褂說得如此嚴重,娜娜不禁緊張起來。
她知道,如果情況真是如此,那白大褂說的就不是危言聳聽,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這診所背後雖然是唐文,但陳飛就是一個來打雜的,總不至於唐文替他出這筆錢吧?
就算唐文真豪爽仗義,把一切賠償都承擔了過去,陳飛把人打殘廢這件事,也會伴隨他的一生,人生也差不多是完蛋了。
“賠不起。等死吧。”陳飛道。
花襯衫的小弟們頓時一片呼聲,對陳飛喊打喊殺。
這態度,太囂張了。
真是我窮我有理?
白大褂振臂一揮,精神小夥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小夥子,看來你真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們開診所是吧?行,就現在這個情況,如果你們的醫生能把他治好,那我給你們送上妙手神醫,再世華佗的錦旗。”
“如果治不好,那你們就準備好賠錢,這診所也永遠彆想再開。小楚,通知曾副局來維持秩序。看好這兩個暴徒,彆讓他畏罪潛逃了。”白大褂厲聲道。
西裝男嗯了一聲,惡狠狠瞪了陳飛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打完,他又湊到白大褂身邊,“叔叔,我弟怎麼辦?他不會真的會癱瘓吧?”
“你就把他當做已經癱瘓了對待。”白大褂說道。
西裝男聽得一凜,眉頭凝了凝,不敢再問。
娜娜移到陳飛身邊,小聲道“陳飛啊,這次你可真闖禍了。不過你放心,唐文不可能不管的,她應該會負一點責任。”
“那家夥囂張是囂張了點,但年紀輕輕就要坐一輩子輪椅,也是怪可憐的。哎,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娜娜咬了咬唇,神色憂鬱。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還沒正式上班呢,怎麼就遇到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