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長生抬手指著牆上的畫,說道。
“這幅畫是誰掛在這裡的?”
聞言,王昊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
“從我來到山河書院開始的第三天,這幅畫就出現在了這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用來敲打我的。”
“確實是用來敲打你的,不過這幅畫背後還是很有講究的。”
“兩界之戰的時候,我不在三千洲,所以一些小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可至聖出手這種事我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麵對陳長生詢問的目光,王昊沉吟了一下說道。
“當初為了徹底的將我這位老祖弄死,我獻祭了整個淩滄州。”
“在那之後,我又詳細的調查我這位老祖留下的後手。”
“調查期間我殺戮的範圍開始往外擴散,後來我就遇到了山河書院的至聖。”
“那個時候的我,吸收了太多的生靈之力,實力也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麵對這位大名鼎鼎的前輩,我自然是不服氣的,然後我就被至聖三招廢了一半修為。”
聽到這話,一直沉默的胡土豆臉上閃過了震驚的神色。
當年自己曾經和王昊有過一麵之緣,當時他的實力就已經很高了。
現在回想起來,哪怕是自己的香狐體質提前大成,自己也未必穩勝他。
更何況,後來的他實力又更上一層樓。
這樣的存在,在至聖手下居然連三招都撐不過,至聖當真有這麼強?
想到這,胡土豆開口道:“你連三招都沒撐過,當時你是什麼境界?”
聞言,王昊笑了笑說道:“境界這種東西,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單論境界,我當時和至聖差的並不遠,可我就是連三招都撐不下去。”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陳長生他們這類人。”
“總會時不時的散去全身修為,以螻蟻的狀態遊曆世間,這種行為並不是他們的怪癖好,他們是在感悟大道。”
“你看,現在他們兩個不就是這種狀態。”
“也就是有雷劫的壓製,不然他們光憑這點‘微弱’的境界,打一兩個仙尊境還是沒問題的。”
聽到這話,胡土豆看向了陳長生。
“彆看我,不是不教你,而是你還沒有達到這個境界。”
“現在雷劫出現,以前的路恐怕要變上一變了。”
回答完胡土豆的疑惑,陳長生繼續說道:“後來呢?”
“酸秀才為什麼饒你一命,他可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
“至聖和我做了一個交易,他幫我解決身上的業障,我來到山河書院當老師等待有緣人。”
“之前我還不明白有緣人是誰,現在我算是知道了,我等的有緣人就是你這位送葬人。”
“原來如此,那你留在山河書院這麼多年,這裡的情況了解的怎麼樣?”
“恕我直言,山河書院的情況很不容樂觀。”
“現在的山河書院,和當年至聖執掌的山河書院差遠了。”
“要不是有至聖的名號壓著,要不是一些底蘊還沒現身,山河書院早就改名換姓了。”
得到這個回答,陳長生的眉頭皺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山河書院當年有七十二真傳弟子。”
“雖然兩界大戰死去了六十九位,但至少還剩下了三位,有他們三個,山河書院不應該會這樣。”
“正常情況下確實是這樣,但那三位真傳弟子有一位消失了,另外一位成了酒鬼,整天醉醺醺的。”
“最後一位,則是躲在內院當中深居簡出,不問世事。”
“對了,目前山河書院的九位真傳弟子就是出自她之手,所以總體來說,這三個人都沒有管事。”
麵對這種情況,陳長生的眉頭更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