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聲音衝淡了孟鈺心中的情緒。
隻見孟鈺僵硬的轉頭,那張“印象深刻”的麵容再次映入眼簾。
雖然現在的“他”沒了頭發,但那張臉,孟鈺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前輩,怎麼是你呀!”
孟鈺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隻不過這笑容全都是強顏歡笑。
“怎麼就不能是我了。”
“最近寺廟裡的齋飯味道不好,我出來打打牙祭。”
說著,陳長生直接將孟鈺擠到一旁,然後坐在了陳十三身旁。
孟鈺:“......”
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真是服了。
再次見到陳長生,天玄等人心中的激動全都寫在了臉上。
那感覺就像是獲得了成就,然後等待長輩誇獎的孩子。
“這麼激動乾什麼,等著我誇你們嗎?”
“就你們這種貨色,還有臉等著我誇,我要是你們,我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
“說實話,你們的運氣是真的好,不然你們早死八百遍了。”
陳長生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就澆滅了天玄和錢寶兒心中的激動。
這時,一直在打量陳長生的玲瓏拱手道:“晚輩玲瓏,拜見覺遠大師。”
聽到玲瓏的話,陳長生瞥了她一眼,開口道。
“雲山寺的佛女?”
“正是在下,不過我已經不是佛門中人了。”
“嗬!”
“是不是佛門中人,你說了算數嗎?”
“前段時間我還在好奇,雲山寺的佛女怎麼突然跑了,合著是跟他們在一起呀!”
“學得一點皮毛,就敢妄動因果,真是不知死活。”
“惡因已經種下,等著自食惡果吧!”
原本歡快的氣氛,被陳長生的訓斥弄的蕩然無存。
這時,陳十三開口道:“先生,你的頭發怎麼沒了。”
看著陳十三清澈的眼神,冷臉的陳長生有了笑容。
“哈哈哈!”
“最近天氣熱的很,所以我把頭發剃了涼快一下。”
“我家小十三就是厲害,一段時間沒見,居然已經達到彼岸境了。”
麵對陳長生的誇獎,陳十三撓了撓頭笑道。
“先生,你就彆誇我了,我比天玄他們差遠了。”
“他們都已經本我境了,但我還困在彼岸境。”
聞言,陳長生笑著摸了摸陳十三腦袋。
“慢一點就慢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要不停下腳步,你總有一天會超過他們的。”
“不像某些人,走著走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聽到陳長生這陰陽怪氣的話,天玄和錢寶兒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見狀,一旁的孟鈺也是硬著頭皮說道。
“前輩,好不容易再次重逢,你就彆罵他們了。”
“有什麼事等以後再說吧。”
“等?”
陳長生冷笑道:“丫頭,你不在局中,所以你不清楚利刃懸在頭頂的感覺。”
“他們現在已經死到臨頭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給他們挑墓地了。”
“年輕人確實不應該想的太遠,但也不是叫你們一點都不想。”
“白澤可以整天吃喝玩樂,因為它身上沒有負擔,沒有責任,同時它還是一條狗。”
“怎麼,你們也想跟著白澤學呀!”
“還是說你們也想做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