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始終沒有找到真正的根源。”
“如今至聖自殺,那就證明他已經找到了。”
“他以自己的死,徹底為這盤大局堵上最後一個缺口。”
聽完,龐統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
因為他發現,這局蒼生棋局更精彩了。
“怪不得送葬人前輩總是舉棋不定,原先我還以為他是不忍心。”
“現在看來,他早就發現這裡麵還有更深層的東西。”
麵對龐統的話,草木子淡淡道:“你的想法沒錯,送葬人確實不忍心。”
“但他的‘不忍心’和你的‘不忍心’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你的‘不忍心’,是不想死太多的人。”
“他的‘不忍心’,是在考慮要不要留下那麼一兩個。”
“畢竟對他來說,留下一兩個人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封神之戰,初代財神和妖帝之妻都死在了那場戰爭當中,送葬人雖然心痛,但你看他猶豫過嗎?”
“若非至聖以死維護這個紀元,他恐怕一個人都不會留。”
聽到這,龐統的眼角跳動了一下。
“看樣子晚輩的火候果然還是不夠。”
“不過您和至聖為什麼這麼堅信送葬人能清除不祥,畢竟他的實力可算不上頂尖。”
麵對龐統的問題,草木子慢悠悠的說道。
“不祥的強大之處,不在實力的高低,而在那無孔不入的手段,以及背後複雜的人心。”
“論手段,論看透人心,世上無人能出送葬人其右。”
“也就隻有這樣的人出手,才能將不祥連根拔起。”
“如果實力強就能清除不祥,劍神和荒天帝早就完成這個任務了,可事實並不是如此。”
說到這,草木子停頓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對了,替我轉告送葬人,四梵三界這邊讓他放心大膽的去做,關鍵時刻會有人幫他的。”
“至聖的遺物確實還在這個紀元,但不在四梵三界之內。”
“隻要能鏟除不祥,四梵三界是否還存在不重要。”
聽到這話,龐統頓時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草木子。
麵對龐統的眼神,草木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小子,不要以為天下就隻有你看的遠。”
“我們雖然活的久了一點,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食古不化。”
“你今天所想,隻不過是我們曾經思想的一點皮毛。”
“至聖能被天下人尊敬,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因為他的思想和胸懷。”
“好好照顧那四個小娃娃,他們是四梵三界最後的火苗了。”
“隻要火苗還在,我四梵三界就不算斷了傳承。”
說完,草木子轉身回了自己的草廬。
看著草木子的背影,龐統愣了一會,隨後大笑道。
“哈哈哈!”
“開天下萬物之先河,做他人未曾做過的事。”
“這就是真正的‘敢為天下先’嗎?”
“先賢的‘先’字,原來是這樣!”
話音落,龐統大步離開了藥仙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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