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長生的話,白澤突然變得有些心虛。
活了近十萬年的時光,白澤自然知道天下有很多深不可測的強者。
自己這點手段或許算得上一號人物,可真要麵對那些不可名狀的強者時,那有些不夠看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就是和他開個玩笑嘛,他不會當真了吧。”
看到白澤有些心虛的樣子,陳長生微微笑道。
“他要是當真,就不會和你這樣鬨著玩了。”
“丹紀元雖然看起來不算強,但他們的真正實力......”
“等等!”
“你該不會說,丹紀元比我們紀元還要強吧。”
“每次出門都遇到比我們強的,還讓不讓人玩了。”
陳長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澤打斷。
麵對白澤的抱怨,陳長生翻了個白眼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丹紀元比我們紀元強了?”
“另外我覺得你的思想出了問題。”
“什麼問題?”
“關於我們真正實力評估的問題。”
聽到陳長生的話,白澤更加疑惑了。
“不是,我們的實力還有什麼疑問嗎?”
“他們看不起我還能理解,總不能連你也看不起吧。”
“你可是稱霸整個紀元的送葬人呀!”
瞥了一眼不解的白澤,陳長生拿出一塊竹片慢悠悠的切割著五彩藥泥說道。
“從某些方麵上來說,我確實擊垮了一整個紀元。”
“但從真正的實力來說,我的火候還不夠,還不能如同你想象的那樣肆無忌憚。”
“活在這個世界上,謙虛低調永遠都是上策,太過囂張,隻會身死道消。”
對於陳長生的話,白澤試探性的說道:“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吧。”
“你要是真的這麼弱,紀元之戰你是怎麼贏的?”
見白澤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陳長生繼續說道。
“紀元之戰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隻是打敗了藥老,並沒有打敗整個紀元。”
“你不要忘了,那場戰爭有很多頂級禁地是沒有參戰的,三山一海的勢力也逃出去了大半。”
“如果這些人參戰,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另外藥老沒有死,他隻是被我封印起來了。”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他嗎?”
“因為我殺不了他!”
“一個藥老尚且攪的我們天翻地覆,那打傷藥老的幽冥森林之主又該是什麼實力?”
“八九玄功的創造者,不祥的製造者,這些人可都還沒有現身。”
“連這些人都沒有打敗,你憑什麼認為我能稱霸整個紀元?”
“還有,拋開遠的不說,青銅古殿上的巨手還沒有回歸呢。”
“能把上古先民打的屁滾尿流的存在,我不敢想象他們到底有多強。”
“把這些人和勢力都算上,這才勉強算是一個紀元的全部實力。”
“平心而論,你覺得我能乾翻這些人呢?”
得到這個回答,白澤再次對世界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隻見白澤想了想,抬頭說道:“所以這就是我們紀元的全部實力嗎?”
“不好說。”
陳長生隨口回了一句,然後拿出一本書在白澤麵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