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此刻皺緊眉頭,兩人貼的如此近,但麵前的男人絲毫不亂,難得遇見對手,她勾起唇角,邪肆一笑。
“淳郎,這是在擔心什麼?”這男人心性堅定,定然是個打工人好苗子,可不能放跑了。
見著麵前的女人,一秒變臉,媚眼如絲雙目含情的看著他,尤淳心中冷笑,果然有所圖。他曆來謀定而後動,倒是要看看這女人耍什麼花樣。
正好他此時需要養傷,不若就陪這小女郎玩玩。
他垂下眼,微微仰頭避開眼前的女人,卻不料下一秒便被捉住下巴,“若淳郎擔心,不如以身替之。”
謝嫻心中嗷嗷叫,這強取豪奪的戲碼,終於輪到姐了。爽!
這男人身份不詳,遮遮掩掩,看著就不像好人。
到時候她用完就丟,自然毫無負擔。
兩人心思各異,但此時卻詭異的同頻了。
謝嫻急需天選打工人,來幫助他應付礦場之事。而尤淳卻是想跟在她身邊看這女人到底對他兄妹二人有何目的。
尤淳輕輕歎氣似乎已然認命,的病弱模樣,睫羽輕顫道“請女君憐惜!”說著不安的動了動身子,他估計傷口繃開了,好煩。
若不是受了傷,中了血清鐮毒,渾身提不起勁,如何能讓這女人鑽了空子,他心中煩躁,這處莊園是他早年購置的。
離都城遙遠,養了樓中很多重傷不治的死士,還有一些被樓主拋棄的孤兒。
他為了奪權,在樓中名聲並不好,但莊子中的這些人,或是有所殘缺,或為王公貴族做臟事而留下的把柄。
他養了這麼些年,都對他忠心耿耿,認他為主,事關他奪權大業,馬虎不得。
所以在剛才見到謝嫻時,他就準備動手,但一想到雀縣周邊萬餘黑石衛卒,他便心有顧慮。
自己經營多年可不是為了亡命天涯,所以雖然於這謝家女君有些過節,但看她剛才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這就有些意思了。或許
見尤淳似是服軟,謝嫻收回掐著人下巴的手,有些心虛的用手指摸了摸,我去這皮膚比我還嫩,自己也沒用力阿,怎麼就紅了。
她裝似自然的坐在桌邊,把折本往尤淳那邊推了推,眼神示意,趕緊乾活。
尤淳隻覺的牙齒有些癢,自己這靠臉上崗,怎麼還要做事?
此時前院的人來傳話,那邊宴席已經開始,讓女君入席。
謝嫻扶著尤淳起身,替他打理好衣領,左右看了看。
嗯,下巴處,不是很明顯。
而後輕笑道“白令君幫忙甚多,我族叔謝澤定會護你周全。若有人找你麻煩,隻管報我謝家二房女君名號。”
“隻等他們叫價,要物美價廉的。”她囑咐道,自家員工剛入職就接了大單子,作為老板可不得仔細交代。
尤淳眉頭微挑“哦?不該是看世家排名座次嗎?”在他看來,這女人想法有些天真了,真當那些世家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