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怎麼確定他們給我沈家做活了?”沈六郎身後的管事,嗤笑出聲。
這種事情,他們不認賬,誰能有辦法,且已經過了半個月了,時間如此長,他們能到哪裡查。
海幫眾人一聽,沈家竟然不想認賬,頓時有些急了。“他們竟然不認賬?這群王八蛋。”
眾人一時紅了眼,對沈家這邊都虎視眈眈,沈六郎被對麵那些憤恨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在,但臉上裝作若無其事。
胡衝安撫道“莫急,聽先生怎麼說。”他對左為的本事很是信服。
左為不慌不忙道“此事簡單,你沈家家大業大,來往的上下貨物定然有賬本的,如此大的工作量,如果不是海幫的人做事,那就找真正做事的人出來。”
“這”那管事卡殼了?他們沈家經營許久,自然有自己的管理流程,這些工資人頭,和貨船的進出港記錄掛鉤的。
“聽說掌船局對於船稅查的很嚴,就是不知道沈家能不能說動他們幫你遮掩了。”左為淡淡一笑。
沈六郎沒好氣的瞪了眼那個出主意的管事,他們就是港口幫忙跑腿搞運輸的,在掌船局的監運諫議大夫眼裡,沈家算個什麼東西。
能幫著他們改稅本?怎麼可能,若鬨開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沈家再賠上幾百金,來平息上麵的怒火,還不如現在用幾百兩把事情,擺平。
“左為是吧!算你有點本事。”沈六郎擺擺手,身後的家仆,把銅錢箱子抬了上來,當麵清點人數結清。
海幫眾人心頭之氣一鬆,氣氛好了許多,一眾鄉人們,喜形於色,對於終於拿到手的錢,放心下來,剛才同仇敵愾的氛圍蕩然無存。
如此短視,散沙爾,姬元義搖搖頭。
沈六郎看著對麵眾人臉上的各種表情,心頭嗤笑一聲,“胡幫主就沒必要攔著,與我沈家簽契了吧!”
他早就知道,這些海民蠢笨,逼到絕境才會擰成一股繩,你稍微放鬆一點,就又在原地不願動彈。
不過,他不急,總有人會忍不住來的。
胡衝皺眉,沒有說話,他們海幫內部規矩鬆散,沒有明確的懲獎措施,所以他帶隊分外困難。
如同先生所說,靠德行來規範組織紀律最不可取。
“沈家此等行徑,各大世家也不讚同吧!”姬元義道,這沈六郎既然給了工錢是好事,但當著胡衝的麵挖牆角,就有些下作了。
沈六郎沉下臉,這姬元義和胡衝一樣都不識好歹,他沈家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我沈家做事不需要他人說三道四,這海幫之事,除了你們幾個,還有誰願意管?”
死到臨頭還嘴硬。
胡衝等人麵色難看,他們這邊勢單力薄,他給幾個幫派下請帖,請他們前來助拳,隻有鴿堂回信了,其他皆石沉大海。
“那人是不是,給海幫助拳的?”鹽幫人眼尖,前日裡,他好似見過此人。
“這是鴿堂的?”丐幫長老,有些不確定道。
眾人回頭,項桀本來嫌棄太曬,一直縮在後麵的屋簷下,誰知沈家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逼的他不得不往前走了兩步,這才被人發現。
誰懂啊,就過來吃個瓜而已,你們繼續吵啊!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