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秀秀的指示,他喊了一輛等候在車站門口的摩的,花了十五塊錢,總算再次來到了秀秀所在的會所門口。
門口還是那個門口,可此番唐宅民前來卻沒了上次的迷茫。
更多的是急不可耐。
是心潮澎湃。
他馬上就要見到秀秀了。
也不知道秀秀是不是真的像電話裡說的那樣想他。
他是很想秀秀的。
秀秀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他唯一有過的女人。
夜裡他做那種夢的時候,夢到的都是秀秀。
但每次醒來的時候,他就會從巨大的欣喜回歸到了無儘的寂寞當中去。
房子黑麻麻的。
被窩冷颼颼的。
就連牆壁跟蚊帳都發散著陳舊而又腐朽的氣味。
沒有秀秀!
根本就沒有秀秀!
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美好而又短暫的夢罷了。
但現在卻不是夢了。
現在,他真真正正的出現在了這裡。
真真正正的就要見到秀秀了。
按照秀秀的指示,他來到前台,點了秀秀的鐘。
衝洗之後,又等了約莫十來分鐘左右,才終於在一間極為逼仄狹小的房間內見到了秀秀。
秀秀一推門進來,便當即就撲到他懷裡,摟住他的脖子,什麼也不說。
而是仰著頭,狠狠的親了他一下。
他酥了。
卻又不能當即就撲倒秀秀。
那樣顯得自己急不可耐。
顯得自己滿腦子就隻有那檔子事,而沒有秀秀本身。
他環抱著秀秀,低低傾訴一番思念之情後,就一臉疑惑的問道:“這房間怎麼這麼小?”
這房間不僅小,而且昏暗。
就連床也小得很,隻能剛好躺下一個人。
秀秀說道:“這是中式按摩的房間。”
“中式按摩的房間都是這樣的。”
中式按摩的價格隻要一百多,能有這樣一個獨立的房間已經算不錯了。
其他的小場所根本就沒有單間一說。
都是在一個大通間裡做事。
隻不過,那種地方是正規的。
而這裡不是。
唐宅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摟著秀秀。
沒一會兒,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