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傑才麵色一僵,愣住了。
點點頭,雙手奉上一直抱在懷裡的紙箱道:“老九,師傅愛蘭,這是我從鄉下帶來的,下山蘭,品相非常好,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交給師傅?”
老九皺眉,沒接紙箱,隻是說道:“老鄧,你覺得師傅都不肯見你,還會要你的東西嗎?”
“你還是趕緊走吧,彆在這裡站著了。天寒地凍的,你要是凍壞在這裡,那多晦氣?”
老九的話讓鄧傑才的麵色白一陣紅一陣,什麼話也說不上來了。
師父可以不見他,但他不能對師父不孝。
後退幾步,對著彆墅的方向撲通一聲跪下,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直起腰,高聲喊道:“徒兒不孝,給師傅磕頭了,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九沒阻止他。
雖然他也恨透了鄧傑才,但不管怎麼說,鄧傑才都是他師兄。
當初他剛拜師學藝的時候,鄧傑才可沒少照顧他。
回想往事,老九又有些心軟了,說道:“以後彆再來京都了,看在同門師兄弟的份上,我勸誡你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不狠,彆人就會狠!如果不想卷入爭鬥,那就離得遠遠的。”
李青峰把葛根粉處理好了,天門冬也熬成膏了。
找來一個原本裝黃桃的玻璃罐子洗乾淨,開水消毒後,就將放涼的膏體裝進去。
子瑜這會兒已經睡下,餘萱萱就坐在一旁,全神貫注的看著他細心的將黑色的膏體一點一點的裝入罐子裡。
她發現,李青峰專心做事的樣子可真好看。
靜靜的,不說話,神情有些肅穆,周身都散發著男子才有的氣概。
尤其是他麥色的皮膚,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鍍了一層金光似的,看起來有些迷人了。
餘萱萱談過對象,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隻可惜,一場婚檢將她甜甜的愛情給打碎了。
那天,那個男人得知結果後,忽然大變臉。
雖然他沒有冷嘲熱諷,但是言語間全是刺。
他冷著聲音問她:“萱萱,你一直不讓我碰你,是不是因為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你怕露餡?”
有些幽怨,又有帶著幾分質問的意思。
但偏偏他的聲音沒有起伏,臉上也沒有表情,隻是目光幽怨,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沒安慰人,反倒是問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