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惹事,讓老媽入土為安,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鬨就鬨,怕什麼?”毛文華咬牙道,
“反正咱也不打算認這門親戚了,就讓他們鬨,看他們能鬨成什麼樣。”
兄弟二人長得高大壯碩,可麵色疲憊,顯然是這兩日為了老母親的喪事操碎了心。
身旁的兩個婦人也是如此,沒有一個麵色安寧的。
倒是身後兩個十幾歲的孩子,看上去有些稚嫩,有些無知。
大約他們還不知道,眼下父母正麵臨著怎樣的困境。
就在毛文才兄弟二人暗自擔心的時候,院子鐵門處快速跑進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小夥子急匆匆的跑進來,指了指外頭:“文才叔,你大舅他們來了。”
毛文才渾身一顫,腦袋有些暈眩。
來了!終究還是來了!
茫茫然扭頭去看老二,見老二擰著眉,壓低聲音道:
“大哥,彆想太多,隻要咱們兄弟禮數周全,不管他們怎麼鬨,那都是他們的事!”
“啊?”毛文才怔怔點頭,跪在地上不知起身。
毛文華已經站起身,低頭看了大哥一眼,有些無奈,急忙拉起大哥。
兄弟二人帶著媳婦孩子快速往外走去。
走到院子門口,一眼就瞧見了黑著臉候在院門外的大舅等人。
大舅七十多歲,身材高大,五官淩厲,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他陰著臉,背著手,領著二十來號人,氣勢洶洶的站在路中間。
毛文才跟毛文華一看到大舅,即刻下跪磕頭。
邊哭邊磕,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身後的媳婦孩子們也跟著磕頭。
按理來說,一般在他們兄弟剛要下地磕頭的時候,死者的娘家親戚便會立即上前攙扶,不忍他們太過悲慟。
也有一些故意拿喬的,會等人磕了一兩個頭再攙扶。
但像這樣連續磕了三個頭還不為所動的,卻鮮少見到。
一時間,前來幫忙做事的村民以及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都圍了過來看熱鬨。
他們想看看,這些娘家親戚是否真如傳聞一般有意刁難毛家兄弟。
不過,即便是真刁難了,他們也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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