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蕭然戴上一副手套,隨手從箱子裡取出一枚金法郎查看起來。
正如他之前所說,在這枚製作粗糙的金法郎背麵,明白無誤地刻著1794這個數字,正是這枚法郎的鑄造年份。
他仔細查看了一下這枚金法郎,隨即微笑著說道:
“沒錯,這就是雅各賓派鑄造的第一批金法郎,雖然製作粗糙,收藏價值卻很高”
“據曆史記載,雅各賓派鑄造好這批法郎後不到一個月,就被熱月政變推翻,所有主要領導人都被送上了斷頭台”
“他們鑄造的相當一批法郎,從此消失無蹤,再也沒有出現過”
“現在看來,隱藏在這條地下密道裡的這些法郎,應該就是那批傳說中消失的法郎”
話音未落,康內爾已激動地點頭附和道:
“你說的一點沒錯,肖恩,這應該就是那批傳說中突然消失的雅各賓派法郎”
“當時還有另外一種傳說,說雅各賓派將這批法郎拿去培養秘密軍隊,可惜最終沒有成功”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傳說有很大可能是真的,但卻沒來得及實施”
“熱月政變來的太快、也太突然了,如果再給雅各賓派幾個月,法國乃至整個西方世界的曆史或許就是另外一種樣子!”
聽到這話,亨利和雷諾等人卻搖了搖頭。
緊接著,亨利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熱月政變的發生,雅各賓派的倒台,都是一種曆史的必然,不可能發生改變”
“弗勒呂斯戰役勝利後,政權得以鞏固的雅各賓派完全可以放鬆恐怖統治,無論在歐洲還是在國內,已沒人能威脅他們”
“羅伯斯庇爾卻選擇了更極端的恐怖政策,僅僅一個月就屠殺了1376人,最後更是演變成濫殺無辜,肆意屠殺異己”
“這種情況下,雅各賓派專政也就徹底失去了統治基礎,被推翻也就成了必然”
“羅伯斯庇爾是個理想主義者,但我根本不敢想象,雅各賓派長期統治下的法國,會變成什麼樣,或許是地獄!”
隨著亨利這番話,大家不禁都沉默了。
即便已過去二百多年,雅各賓派統治法國的那段血腥曆史,依舊讓所有法國人畏懼,甚至不願提起。
就連羅伯斯庇爾曾經住過的這棟巴洛克風格公寓樓,法國人都非常不待見,認為這就是一棟鬼樓。
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雅各賓派和羅伯斯庇爾居然在這裡隱藏著一個驚人的寶藏。
時隔二百多年後,這個驚人的寶藏卻白白便宜了漂洋過海而來的蕭然。
觀察片刻之後,蕭然將手中那枚金法郎扔進箱子裡。
“先生們,咱們沒必要為已經逝去的曆史而糾結,即便我們做一萬個假設,曆史也不會重來”
“現在咱們最應該做的,就是繼續探索這處寶藏,挖出隱藏在這處寶藏背後的秘密”
“接下來,我準備打開這個板條箱,看看這個箱子裡都裝著什麼東西”
話音落下,大家紛紛看了過來。
下一刻,蕭然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一根撬棍。
接著來到那個斑駁不堪的板條箱旁邊,簡單查看了一下情況。
確定安全後,這才將撬棍較細的一頭用力插進板條箱縫隙,然後猛地向上一撬。
“哢嚓”
隨著一聲脆響,那個板條箱直接被撬爛了。
那個板條箱在地下深處隱藏了二百多年,早已變得非常脆弱。
再加上剛剛發生的劇烈氧化反應,就變的更加脆弱了。
正因為如此,才會如此不堪一擊。
蕭然撬爛了最外麵一塊木板,卻沒有徹底撬開這個板條箱。
從撬開的破損處向裡看去,箱子裡麵儼然是一些用防潮油布包裹著的長條狀物體。
看到這種情況,就算用腳丫子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