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廳裡,蕭然正站在一幅油畫前,欣賞並查看麥肯的這幅畫作。
在他身後及左右,伊蓮和皮埃爾他們也在看著這幅油畫,每個人都滿眼好奇。
原本在欣賞其它畫作的佩吉和托馬斯他們,也全部來到這邊,看向了擱在畫架上的這幅畫作。
片刻之後,托馬斯突然好奇地問道:
“肖恩,這幅野獸派油畫有什麼特彆之處嗎?難不成這幅油畫的下麵,隱藏著一件被盜藝術品?”
“麥肯的畫技一般,就是個普通的業餘畫家,隻不過涉獵範圍很廣,什麼藝術風格都能來上兩手”
“這幅畫作在我看來,是一件很普通的油畫,跟其它油畫似乎並沒有區彆”
聽到這話,現場大部分人都讚同地點了點頭。
唯有佩吉和提摩西他們,一個個都雙眼放光,緊緊盯著這幅野獸派油畫。
之前在麥肯的畫廊,他們親眼看到過蕭然表演的魔法,知道他的神奇之處。
在他們眼中,這幅野獸派油畫的下麵,或許隱藏著另外一幅被盜的野獸派油畫也說不定!
蕭然轉頭看了看托馬斯,又掃視了一眼其他人,隨即微笑著說道:
“你猜的沒錯,托馬斯,在這幅野獸派油畫的下麵,的確隱藏著一件被盜藝術品”
“以麥肯那個家夥的行事風格,這幅被隱藏起來的畫作,極有可能也是一件野獸派作品”
“他利用一種特製顏料,在被盜油畫的表麵刷一層保護膜,然後在保護膜上作畫,將被盜畫作完美隱藏了起來”
“啊!”
托馬斯和皮埃爾他們紛紛驚呼起來,都被嚇了一跳。
即便他們之前已聽說過這件事,此時聽到蕭然親口確認,他們還是感到非常震撼。
驚呼過後,法爾戈特立刻好奇地問道:
“肖恩,能不能介紹一些這種作偽的方法?這太不可思議了!”
“還有這種特製的顏料,是怎麼配置出來的?”
蕭然看了看他,卻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種作偽的方法,來自上世紀初的中國,是一位中國畫家發明的,後來被麥肯那個家夥學去了”
“至於這種特製的顏料,以及清理使用的特製藥水,它們的配方不能公開,必須嚴格保密”
“如果將它們公開,必定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大家想想就明白了”
現場眾人齊齊愣了一下,隨即都點了點頭。
他們明白,這種神奇的方法如果公開,一旦被某些藝術品大盜學去,麻煩就大了!
那樣的話,以後再想找回被盜的畫作,將千難萬難!
幾句閒聊後,皮埃爾突然說道:
“肖恩,你能不能將眼前這幅野獸派油畫清理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大家很想知道,在這幅油畫的下麵,究竟隱藏著哪幅被盜藝術品”
蕭然看了看老丈杆子,隨即點了點頭。
“當然沒問題,皮埃爾”
“我也很想知道,這下麵究竟隱藏著那幅被盜藝術品”
說完,蕭然就讓尼克他們搬過來一張桌子,放在畫架旁邊。
緊接著,他將放在腳邊的箱子拎起,放在桌子上,然後將其打開。
箱子裡麵裝著一些瓶瓶罐罐,還有其它一些用來清理擦拭的東西,比如手套和毛巾等等。
看著那些裝滿藥水、卻沒有任何標簽的瓶瓶罐罐,現場眾人都滿眼好奇。
下一刻,蕭然戴上一副白色手套,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瓶子,輕輕將其擰開。
接著又拿過一塊白色的毛巾,倒了一點藥水在上麵。
在此過程中,他也在做著講解。
“這種特殊的清理藥水,隻有一點點刺激氣味,並沒有任何毒性,大家可以放心”
“用這種藥水擦拭畫作表麵,很輕鬆就能擦掉畫作表麵的特製顏料”
說著,他已拿著毛巾,開始在這幅野獸派油畫的表麵輕輕擦拭。
隨著他的動作,油畫表麵的顏料就像一層灰塵般,輕而易舉就被擦掉了。
看到這一幕,托馬斯和皮埃爾他們頓時睜大了雙眼,紛紛驚呼起來。
在他們眼中,這一幕實在太神奇了,此前從未聽說過。
蕭然輕聲笑了笑,繼續擦拭著畫作表麵的顏料。
沒一會功夫,畫作左下角的一片顏料,已被擦拭乾淨。
隨之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層如同薄膜般的清漆。
而在那層清漆下麵,是一片黃綠相間的草地,還有一棵大樹的根部。
畫作上的色彩對比強烈,正是野獸派藝術的風格。
就在此時,法爾戈特突然激動不已地說道:
“天呐!這是馬蒂斯的《田園曲》,沒想到這幅畫作居然隱藏在這裡”
“十年多了,我每天做夢都想找回這幅被盜畫作,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了!”
隨著他這番話,其他人也都認出了這幅野獸派畫作。
“沒錯,這的確是馬蒂斯的《田園曲》,無論色彩的運用,還是構圖和畫技,都符合馬蒂斯的特點!”
“哇哦!今天真是開眼了,誰能想到,馬蒂斯的《田園曲》居然被人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隱藏了起來!”
就在大家驚呼不已時,蕭然已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剛清理出來的那部分畫麵。
當然,他不過是在表演而已。
片刻之後,他才微笑著點頭說道:
“沒錯,這的確是野獸派創始人馬蒂斯的《田園曲》”
“被盜十年後,這幅畫作終於重見天日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