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江援朝沒事,江天歌才有時間去思考這背後的問題。
雖然現在她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她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
江絲雨。
江天歌用醫院的電話打回江家。
“天歌,三叔喝到雞湯了嗎?你有沒有跟三叔說我也一起幫忙煲湯了?”江昭陽還不知道情況,聽到江天歌的聲音,他就眉眼飛揚,聲音裡是掩飾不住地期待,“三叔有沒有誇我?”
江援朝的確是誇了江昭陽,但那是在他沒有暈之前的。等他醒來之後,那些話還算不算數,就不好說了。
江天歌含糊其辭地“嗯”了一聲,江昭陽揚著聲音追問“三叔是怎麼誇我的?”
江天歌不想回答他的話,說出自己打電話的目的,“周嫂在哪兒,喊她來接電話。”
沒聽到江援朝誇他的話,江昭陽有些失望,悶悶地“哦”了一聲,提高聲音喊了一聲周桂芳。
周桂芳正在廚房裡洗碗,沒那麼快來,江援朝又拿起電話追問“天歌,你快說說,三叔誇我什麼了?”
江天歌“……誇你把淮山切得好,滾起來都能跑二裡地遠。”
哪個好人切淮山豎著切,切成車輪子的。
江天歌在腦子裡把事情過了一遍,猜測這問題應該就出現在淮山上。
淮山削了皮,裡麵的肉是白色的,加有安眠藥也不容易被發現。如果是把淮山切成薄薄的片狀,可能還會發現它的異樣。
但偏偏,江昭陽直接把淮山切成了一截一截的,就跟切玉米似的。
江天歌也不是怪江昭陽的意思,真要算起賬來,她才是“主謀”。就隻是覺得,這也太“天時地利人和”了些。
隻能說,遇上她和江昭陽,是江援朝的“福氣”。
聽到江天歌的話,江昭陽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嘿嘿地笑著給自己找補,“這不是第一次,沒經驗嘛。”
他也是切完之後,才想起來,前段時間他爸進廚房想幫忙,但沒一會兒卻被他媽媽罵了一頓轟出來的事情。
當時,他爸好像就是因為把山藥還是淮山,豎著切成一截一截的,跟個象棋輪子似的。
江昭陽摸著鼻子在心裡嘀咕,到底是誰規定這些長長的食材,不能切成截,而要斜著切成片的?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麵上江昭陽卻笑嘻嘻地保證,“天歌,下次,下次我一定不那樣切了。”
江天歌“……”
你想有下次,江援朝不想有。
……
這時,周桂芳擦著手走過來了,江昭陽就把電話遞給她。
拿到電話,周桂芳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喂,是天歌嗎?”
江天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她“周嫂,你今早去買菜的時候,是不是又遇見江絲雨了?”
聽到江天歌的話,周桂芳心裡一個咯噔,“…天……歌,我……”
江天歌就明白了。
“周嫂,你買回來的食材裡,是不是有江絲雨給你的?”
江天歌並沒有嚴厲地指責她,但周桂芳心裡卻打起鼓來,她急忙辯解說“天歌,我遇到她,也是巧合,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和她說,我也什麼都沒有答應她……”
之前江絲雨剛離開江家的時候,曾經故意等在她去買菜的路口,塞東西給她,讓她帶回江家給老爺子老太太,也多次求她在老爺子老太太麵前多給她說話。
但她可從來沒有答應過的啊。
“天歌,我可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