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現在這雜種跑不了了!”
菲利普開心的歡呼,仿佛抓到那個吃人的罪犯已經是觸手可得的事情。
“大師,您得再幫我們一把。咱們一起去把這雜種給剁了!”
菲利普能勝任上士,自然不傻。
現在知道了罪犯的特征,那不還得慢慢找?但是要是帶上這個比神殿祭司還靈的獵魔人
指不定今天就能結案完工呢!
藍恩一想,總價兩百三十奧倫的任務,自己就過來殺兩隻食屍鬼再說兩句話,好像是不太合適。
而且
年輕人的一雙貓眼微微眯起,就像真是一頭獵食的大貓一樣,寒光淩冽。
他還真想知道,砍一個食人族是什麼手感。
“你們把案發現場保護好了嗎?”
藍恩對著菲利普點點頭,然後發問。
上士一拍自己的大肚子,鐵手套跟腹前鎧甲撞得“duangduang”響。
“沒人看著現場,但您也彆擔心。自從出了這檔子事,周圍村民雖然恨不得生撕了那個凶手,但誰也不敢再去杜恩罕,畢竟誰也不知道女神什麼時候會降下怒火。”
“明白了。”
藍恩輕輕點頭。
五六天前事發,中間要是沒人擾亂現場,那自己的狩魔獵人感官估計能直接找到凶手的腳印。
“那咱們就動身吧。”
“行啊,夥計們!上馬!”
一群軍士浩浩蕩蕩的就往酒館的馬廄走去。
米德考普斯的居民們則不約而同的給自己的木屋大門開了條小縫。
用夾雜著畏懼與期待的眼神,目送這一隊要將褻瀆信仰的罪人繩之以法的軍士。
藍恩能理解這種表情。
封建時代的兵跟匪其實很難做出具體的區分,甚至可能因為他們的組織力更強,因而顯得比土匪的危害性還大。
一隊人馬在泥濘的鄉土路上濺起黑泥,向遠方奔去。
杜恩罕距離米德考普斯確實是半天的路程,但那是根據農夫的腳程計算。
一行人都是騎兵,他們在一個多小時內就到達了目的地。
“你的、呼,你的馬不錯啊,獵魔人。”
一個半小時的連續騎行,讓菲利普在最後顛了一下,呼吸雜亂。
他們已經來到了這個承載著信仰的道路交叉口附近。
周圍的居民不敢靠近,但在群情激奮之下還是組織了一些青壯,拿著草叉和木棍什麼的,充當治安巡邏。
菲利普和手下一水兒的泰莫利亞製式甲胄贏得了信任,他歪頭吐口痰,叫罵兩聲,武裝農夫們便讓開了道路。
但料想如果經過的是個普通遊商,那估計不拿出幾枚錢幣,或者分出部分貨物,這關就會過得不那麼順利。
反正藍恩已經看見一個農夫的脖子上掛著一串大蒜了。
菲利普在過去後,輕聲給藍恩抱怨。
“所以咱們才應該快點搞完這檔子事,不然這群武裝農夫嘗到了封鎖道路的甜頭,以後八成會在農閒時兼職土匪,你看著吧。這片地區往後幾個月的土匪數量會比其他地方高一截。”
藍恩不點頭也不說話,隻是身子隨著馬匹起伏。
在這些話題上,他比隻能憑借經驗的菲利普看的還要透徹,但這一切對現在的他來講還太遠。
他所接受的教育告訴他,治安問題從來就不光是治安問題。
細分下去,本質該是民生問題、道路交通問題,治理經費問題等等。
如果還要細分,那更是個讓人腦子都要爆掉的巨大課題。
他現在隻是個獵魔人。
他現在,隻是要去狩獵一個“食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