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的路況大家都清楚,詹姆在地上這幾個滾算是吧這一身的名貴皮裝給糟蹋完了。
但是在座的幾人都上過戰場,在戰場上,劃破了肚子、腸子,人和馬流出來的糞水在場地上和血水混成一片,那不是照樣該砍還是砍,該打還是打?
見過戰場的人,對於這些東西雖然還是惡心,但已經不會覺得生理性反胃了。
“弑君者,你真是白劍塔的恥辱。”
巴利斯坦咬著牙,失望地說。
白劍塔是禦林鐵衛們在紅堡內的駐地,可以說是七國騎士精神的象征了。
而詹姆·蘭尼斯特與自己發誓效忠之人的妻子通奸、亂倫這讓巴利斯坦這個老人感覺世界都變得荒謬了。
主心骨被擒,蘭尼斯特士兵們很快就被全部繳械。
藍恩和艾德本來以為勞勃會衝著詹姆動手,發泄怨氣。但這次國王卻連看都沒看他,直接讓人押下去了。
逮住了君臨城中最有行動力、武力最強、地位最高的蘭尼斯特,勞勃隻是到紅堡走了一圈下了命令,便可以將瑟曦和王儲們軟禁起來。
直到被軟禁之前,瑟曦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還在叫罵著國王為了自己的好兄弟而枉顧王國穩定,踐踏蘭尼斯特的尊嚴。
她還以為這事兒的主因是提利昂被綁架呢。
藍恩在這個金發美女被拽到塔頂監禁的時候,眼裡平靜無波瀾。
在政治鬥爭裡,沒有智慧、見識和情報的人,甚至就連自己怎麼失敗的都不會知道。
瑟曦貴為王後,但在現在,紅堡裡隨便抓一個侍女都比她更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等到城中的蘭尼斯特被抓完,艾德與藍恩才在鐵王座上看見有些疲憊,卻也有些亢奮的勞勃。
“我總是做著一個夢,兄弟。”
坐在上千把劍熔鑄而成的猙獰王座上,勞勃·拜拉席恩的話語猶如夢囈。
“我總是夢想著放棄王位,騎著駿馬帶著戰錘,坐船到自由貿易城邦去做個傭兵國王,打仗曆險、歌舞青樓,那才叫生活。可是一想到喬弗裡將繼承王位,瑟曦和各種蘭尼斯特圍著他轉,我就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那個小畜生,在他還小的時候就曾經活著剖開懷孕母貓的肚子,隻為了看看小貓的胚胎長什麼樣。”
“說實話,知道他不是我的種兒,我的心裡甚至還輕鬆了一點。至少”勞勃自嘲一笑。“嘿,他至少不是諸神對我掀起戰爭的懲罰。”
空曠的王座大廳無人回話。
艾德不擅長安慰彆人,藍恩則是沒有安慰的立場。
“好吧,不說那麼多了。”王座上的勞勃站起身來,活動著肩膀。
“戰爭要開始了,在它到來之前,我還滿心恐懼。但到了現在,我卻開始有點期待了。說說吧,艾德。禦前會議的決定對策是什麼?”
等談到公事,艾德才自如開口。
“我們傾向於讓蘭尼斯特家交代清楚他們對我幼子——布蘭登·史塔克的刺殺是否屬實,然後讓詹姆·蘭尼斯特,還有喬弗裡披上黑衣,派往北境長城上成為黑衣人。”
“而剩下的托曼和彌塞拉,他們還小,罪孽不該加諸於他們身上。他們將作為私生子送往蘭尼斯特家,作為家族的延續。希望那頭老獅子能看在這份上平息戰爭。而瑟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