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來的時間可真夠倒黴。獵殺之夜開始了,獵人們都在忙著獵殺獸化病人,教會也忙著後勤保障和善後處理,估計這會兒沒人有空給你進行血療了。”
亨利克一邊步伐穩健的走向那一具被藍恩在胸腔裡捅出條‘通道’的屍體,一邊頭也不回地說著。
在建立了初步的互信之後,這個自稱是‘獵人’的男人,除了仍舊抗拒讓藍恩接近之外,並沒有更多的敵意表現。
藍恩則站在一邊,平靜的看著亨利克要做什麼。
“不急,我不急著血療。等大家都忙完了再說也挺好。”
我知道個錘子‘血療’?
放血療法?必不可能是這麼沒技術的事情吧?
聽亨利克的說法,他知道我體內隻有‘單一的血,未經注射’,所以是個外鄉人。也就是說亞楠本地人的血都很雜?
血療聽起來不是放血療法,多半是注射療法。
讓不知來源、不明原理的血液進入身體還是算了吧。
“你的病不緊急就太好了,我這會兒還得去忙,你找個地方好好躲著吧,獵殺之夜不好熬啊。”
亨利克一邊擺弄著怪物的屍體一邊說。
藍恩微皺眉頭。
“我有把好劍,也懂得怎麼使用,你不必太擔心我。”
“劍是不錯,盔甲很老派但也很堅固,可這兩樣東西在亞楠好不好用就難說了。”亨利克那雙被夾在三角帽和麵罩中間的眼睛,瞥了藍恩一眼。
在一個維多利亞風格的城市裡,藍恩這種騎士時代的甲胄確實稱得上‘老派’。
幸虧亨利克本身也年紀大了,不然也許藍恩得嘗嘗被稱作‘老古董’的滋味。
“你那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直劍,既不是快速戰鬥的變形武器,也不是沉重致命的教會武器。對付人,可行。對付獸化病人?難說。”
說著,亨利克朝著藍恩舉了舉他手上的那把奇怪的鋸齒刀。
猛地一擺手,慣性好像帶動了某種機關。
在刀刃與木質握柄的連接處,突然炸出來金屬摩擦的火花。
這時候藍恩才意識到,亨利克手裡的鋸齒刀是一種類似彈簧刀的巨型化。
刀刃雙側都有殺傷力,在收攏狀態可以輕快的揮舞,用帶鋸齒的刀背揮砍,在彈出狀態則能大開大合的用刀刃劈斬。
而如果在揮舞的途中開啟機關,應該就能讓機械收攏、彈出的力道加持在揮舞中,造成更加猙獰的撕扯性傷口。
被這種武器哪怕刮上一下,估計都會潑灑出來大量的血。
亞楠人對血液的鐘愛可見一斑。
“嗚,確實是精巧又致命的武器。”
藍恩點點頭,他沒有把自己煉金皮袋裡的濁流大劍拿出來說事,畢竟憑空拿出來一把接近兩米的大劍也太不正常了。
亨利克見他聽勸,便又重新合攏鋸肉刀掛回腰上,多說了兩句。
“而且獵殺之夜危險的還不隻是獸化病人,讓他們變成這樣的獸化病對你也是個威脅。”
“你是說這是個傳染病?這座城市正在遭受瘟疫?”
藍恩有些驚訝,他剛才認為‘獸化病’是本地人對於詛咒的一種說法。但是本地人用明顯經過研究,而不是迷信與臆測的邏輯性言論告訴他,這種好似狼人詛咒的現象是一場傳染病。
獵魔人從不生病,也從不會被感染,星際戰士也是如此。
但是藍恩並不會因此而無視異世界的疾病萬一蹦出來個厲害的呢?
“談不上瘟疫,定期清理而已。”
亨利克對於‘瘟疫’這個可怕的詞彙並不在意,隻是在向藍恩解釋完後,又喃喃自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