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弗迦德情報官接著彙報。
“辛特拉是離我們最近的北方國家”
“嗬,國家?北方有的隻是一群未開化的野蠻人。”
沒等瓦提爾說完,阿達爾·愛普·達西公爵就發出了低聲的嗤笑。
他一向是看不起北方的,準確來說,能被他看得起的應該就隻有那些‘純正的尼弗迦德人’而已。
但是緊接著,恩希爾的一抬眼,讓公爵臉上的嗤笑漸漸消失。
“達西公爵。”
“我在,陛下。”
在皇帝的抬眼中,公爵低下了那顆高貴的金腦袋。
“我們在討論軍事行動。你歧視北方,在你的彆墅裡歧視,在你的女兒麵前歧視,這都無所謂,我也不在乎。但是作為一個軍事指揮官,我要求伱不能因為歧視而小看對手。”
“你對此有問題嗎?”
公爵的咬合肌在他的麵部皮膚下鼓動一下。
“不,沒問題,陛下。”
皇帝點點頭,重新埋頭於文件。
“繼續說,瓦提爾。”
情報官平靜的點點頭,繼續自己的彙報。
“我們剛才說到,辛特拉是離我們最近的北境國家,也是我們本次征服的。我們的兵鋒無人可擋,移動迅速、紀律嚴明。因此我們在征服開始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用考慮科德溫和亞甸的想法。”
“他們都在北境的東邊,且被馬哈坎山脈阻隔,想來到辛特拉所在的西邊並不簡單。所以我們在初期唯一需要在乎的,其實隻有兩個國家。”
瓦提爾伸出兩根手指,這兩根手指又隨著他的一一點名而收回拳頭。
“泰莫利亞,瑞達尼亞。”
“而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泰莫利亞,他們是北境四大國中離辛特拉最近的一個。同時弗爾泰斯特也是索登地區的統治者,這地方距離辛特拉更是非同一般的近。他很容易就能以此地受到威脅為由頭,對我們在辛特拉的行動進行軍事乾預。”
在場一直沒說話的另一個男人,此時插了一句嘴。
“如果弗爾泰斯特獲得了合法進行軍事乾預的理由,那對我們來說很麻煩。”
這個說話的男人留著一瞥一字胡,穿著尼弗迦德的將領鎧甲,黑色的全身板甲如同塗了一層釉似的閃閃發亮,鎧甲上的金線邊,還有胸口的人臉金太陽圖案更是華麗而貴重。
門諾·庫霍恩,一位深受皇帝喜愛和信任的帝國將領。此時皇帝陛下還沒有指定本次軍事行動的指揮權,但是所有知情人都確信,候選名單裡他一定榜上有名。
“如果弗爾泰斯特獲得了合法的出兵借口”
這位將領謹慎地斟酌著自己的言辭,說著。
“那我們就很難以外交、間諜等等低成本的高效手段去分化他們內部的力量,阻止他集結軍隊。合法性會成為弗爾泰斯特整合國內力量的一個不容拒絕的好理由。”
“到時候,我們就得真刀真槍的乾一場了那真的花費巨大,陛下。”
在發動戰爭的高層眼中,戰爭確實隻是一場關乎‘值與不值’的社會活動而已。
“正因如此。”瓦提爾接著淡定的說。“我們才決定秋季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