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大致就是這樣。也就是說,梅麗葛德女士多半已經”
弗爾泰斯特站出來,麵色悲痛的說著。讓人看不出來他半小時前還在跟維茲米爾講下三路的故事。
弗農·羅契在林肯毫不尊敬的語氣中皺著眉頭,想從自己的國王身邊上前嗬斥,但是還沒等邁步,弗爾泰斯特就隱晦的拽住了他棉甲的下擺。
弗農·羅契並不是一個榆木腦袋,一心隻有‘儘忠職守’這一個概念的愚忠之人。
相反,如果他認為自己的行為能給國王帶來切實地好處與利益,那他甚至能跟彆人一起在喝酒的時候吐槽弗爾泰斯特,隻為拉近關係。
所以弗爾泰斯特隻是兩根手指拽著棉甲下擺輕輕一拉,弗農·羅契就很自然的停下了腳步。
弗爾泰斯特心裡當然也有疙瘩,但是忍嘛,哪個國王還不會忍耐了?
當年斯泰薩還沒被獵魔人給撞碎腦袋的時候,宮廷裡當眾頂撞自己,弗爾泰斯特第二天照樣笑臉相迎不是?
隻不過等清算的時候下手更黑了而已。
而現在,麵對一個能在大規模會戰中左右勝負,單人屠殺一個尼弗迦德混編師的人的親衛隊
說實在的,要是挨罵就能拉拉關係,北方那些散碎小國的國王們估計巴不得這位親衛隊隊長指著他們鼻子罵。
畢竟那些小國的全部兵力加起來,還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尼弗迦德混編師團能打。
在弗爾泰斯特以調查主事人的身份公布結果之後,林肯一行人的臉色和氣氛也有所鬆弛。
大人隻是被傳送走了,並且大概率是傳送到己方法師的安全屋裡,那就應該沒什麼危險。
而後續弗爾泰斯特關於對特莉絲·梅麗葛德的懷念和悼詞,這群人並不在意。
如果加上特莉絲,這次的傘菇山北方就共有十四位術士死在了戰役之中。
為了紀念這十四位放下了奢華生活,為了抗擊南方侵略者而奔赴戰場,然後又犧牲的術士,傘菇山上被立起了一座莊嚴肅穆的黑色石碑,這座原本平平無奇的小山包也被賜予了一個新名字。
法師之山,或者十四人之山。
不論如何,這場會戰終於還是在一場殘酷的圍剿之後,落下了帷幕。
國王們和他們的政務人員,將會接手戰爭之後的管理事宜,並且為接下來的南北談判做準備。
而幸存的術士們則大部分都突然崩潰了一樣大聲哭喊著,然後榨乾自己所剩不多的魔力,立刻打開傳送門,回到了自己的高塔、實驗室、彆墅中。
他們不想在這片血腥的戰場上多呆哪怕一秒了。
“這位是艾瑞圖薩學院院長,如果你們要找你們效忠的爵士,那跟著她走就行。藍恩爵士與學院關係匪淺,基本就住那裡。”
而就在瑪格麗塔也準備帶著葉奈法傳送離開的時候,一道溫和磁性的男聲帶著一群馬蹄聲與盔甲碰撞聲從後麵接近。
轉頭一看,威戈佛特茲一副強撐著也想幫助彆人的熱心表情。正帶著那支不同尋常的六十人騎兵靠近。
完全沒有經過瑪格麗塔的同意,就將她介紹給了林肯。
瑪格麗塔的表情因此並不好看。
“我是前院長了,而且葉奈法需要儘快治療,你明知道的,威戈佛特茲!如果讓這支親兵跟著我回學院,那就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