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在對抗鹿首精的時候,發揮不甚理想。
基本上算是被一群憎恨多利給纏上了。
如果放在彆的世界,那麼他跟溫德走在一起肯定都會很彆扭。
因為他會覺得自己表現失常了,而溫德則會覺得他沒幫上什麼忙。
但是在這裡的獵人中
“再來一杯!”“嘭!”
溫德和艾登兩個人勾肩搭背,沒心沒肺的又碰了一杯。
本事不好可以再練,而同伴們也依舊會交付信任。
獵人們普遍心胸寬廣。
溫德一口擼掉一整根大肉串,走到藍恩身邊。
他現在站著,也隻比藍恩高出一個頭而已。
“大家都很放鬆誒,但我怎麼感覺,嗷嗚,感覺你還繃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嚼了兩口就囫圇吞下了滿口草食龍肉。
“熔山龍這波麻煩算是完了。”藍恩無奈的跟他碰了一下杯子。“但我那邊的麻煩還沒完呢。聽你們的描述這頭鹿首精也變化太大了吧?”
說起這頭讓自己渾身不自在的陌生怪物,溫德和艾登原本傻樂的臉也僵住了。
他們倆也坐了下來,準備好好討論一下這頭怪物。
而正巧,總司令也朝著這邊走過來。
“你們要說說那頭入侵物種?正好,我也想聽聽。”
於是黑臉白發的老頭也坐了下來。
“首要問題是它幫了我們。”溫德作為直接與鹿首精交戰的獵人最先開口。“為什麼?”
藍恩對這個問題稍微思索一下,就很快做出了回答。
“它好不容易撞了大運來到生態如此繁榮的世界,肯定不想讓生態被破壞。”
“實際上,即使在我那邊,鹿首精也有殺害進樹林砍柴、狩獵的人類的生活習性。我個人傾向認為這是鹿首精保護自己新家與力量的一種行動。”
“鹿首精擁有不知道具體多高的智慧,我想它應該是看出了我們行動的目的,然後順帶幫咱們一手,也是幫它自己。”
“這樣嗎?”總司令先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抬眼看著藍恩。
“總之,麵對這頭怪物,看來主力必須是伱了。劍術大師和溫德這種組合,在麵對所謂的‘魔法’時,都顯得很被動。我們實在不了解鹿首精。”
“這個當然。”藍恩擺了擺手,“它是從我那邊來的入侵物種,我當然會收拾掉它。”
“隻是讓我更擔心的是”
藍恩說到這裡,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在這次作戰中,跟鹿首精打過照麵的人裡麵,具體都有誰受過了傷?”
“嗯?你什麼意思?”溫德首先警醒起來,連酒杯都放下了。
“那怪物還能對自己造成的傷員做點什麼嗎?”
他可沒忘了自己胸口上那一下。再聯想一下鹿首精的魔法所表現出來的詭譎、幽深的氛圍咦!
溫德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也是鹿首精難纏的地方。”藍恩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示意溫德脫掉鎧甲。
“鹿首精能用一種特彆的傷口跟受害人製造一種魔法上的聯係,就像是下了某種標記。如果直接殺了鹿首精而沒有發現這種聯係的話,那麼不久之後,被傷害過的人就會精力枯竭而死。鹿首精卻會以受害人的精力重生。”
溫德由此惴惴不安起來,直到藍恩在他的襯衣下看了看傷口形狀,無所謂的搖搖頭後才鬆了口氣。
“你這不是印記,就是撕裂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