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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已經有目標了?”
藍恩和卡珊德拉站在指揮座上,看著下麵的水手在巴爾納巴斯的指揮下檢查風帆、火盆、弓箭來回忙碌,周而複始。
航海在哪個時代都是種枯燥無聊的活兒。
隻不過卡珊德拉現在心情很好。
“納克索斯島,阿斯帕西婭說我母親應該就在那島上當領袖。”
“嗬,有意思。虎女無犬母嗎?”
藍恩開著玩笑說。
納克索斯島並不是個散落在愛琴海上的平平無奇的小島,它在貿易路線上還挺有分量。
既是優質的大理石出產地,又擁有不錯的手工藝匠人,在這個時代的愛琴海上,這都稱得上是‘產業鏈’完備了。
能以一個從斯巴達流亡的女人的身份,在納克索斯島上擔任領袖,手腕和能力都毋庸置疑。
“說起來也真荒謬,我一刻不敢停地滿愛琴海尋找我的母親,可是真的到了現在,這僅差一步的時候,我反而有些害怕了。”
卡珊德拉的雙手撐著指揮座上的木圍欄,眼神放空。
“許久沒見了,這種情緒可以理解。”
藍恩沒有安慰什麼,一是因為這種情緒很正常,二是因為卡珊德拉足夠堅強。
她這種女人,可很少會需要彆人的安慰。
果不其然,馴鷹人的迷惘隻持續了一分多鐘,接著她就重新將眼神聚焦,變成了馳騁在愛琴海上的半神。
“等我找到密裡涅,真希望你也在場,我能介紹你們兩個認識。”
卡珊德拉的手握成拳頭,輕輕錘了錘藍恩撐在她身邊的胳膊。
甲胄之間發出了沉悶有力的碰撞聲,這是戰士之間打招呼的習慣。
“但以我看來,伱好像又要走了?”
卡珊德拉敏銳的說著。
在她旁邊的藍恩抿著嘴聳了聳肩。
“我也很想跟你一起麵對重要的時刻但我的時間也很緊了。”
“我明白。”
他們兩個之間,交流的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但這並不代表感情的單薄。
“現在在我的船上,算得上安穩。我先把你要幫忙的事做完,然後讓我再想想怎麼送你你離開時還需要去雅典嗎?那就”
卡珊德拉絮絮叨叨地安排著,想要儘量為藍恩安排好一切。
而獵魔人則微笑著看著這一幕。
當晚,卡珊德拉一如既往地提著兩個裝滿葡萄酒的陶瓶,來到了藍恩的船艙裡。
可在這個晚上,這兩陶瓶的葡萄酒根本就沒機會動。
酒是用來活躍、搞熱氣氛的,讓原本清明的氣氛變得熱烈而曖昧、朦朧。
可是在卡珊德拉進入狹窄的船艙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同時明白——現在的氣氛已經夠熱、夠朦朧了。
卡珊德拉一如既往的帶著強硬和主動,她結實有型的肌肉在皮膚下滾動,健康且富有美感。
愛琴海今晚並不平靜,按照巴爾納巴斯的話來說,‘又是宙斯與赫拉爭吵不休的一天’。
烏雲密布,烏雲之中又時不時閃過慘白的雷霆,短暫的照耀世間。
狂風帶起大浪,阿德瑞斯提亞號在愛琴海上劇烈的顛簸著。木質的船身在風浪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