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要辦我拜托給你的這件事了。」
藍恩從床上起身,精神飽滿的絨布球,小爪子拽著鬥篷就爬上了肩頭。
獵魔人走過去拍了拍丹德裡恩的肩膀。
「寫著呢寫著呢。」
「我說了,這個劇本寫出來之後,我要讓那些唱上次南北戰爭的吟遊詩人,除了我的詞就沒彆的可唱!這急不來。」
詩人對此有些煩躁,創作者在創作不出來的時候多是這種心情,所以藍恩不以為意。
「那加我一個怎麼樣?」
倒是旁邊一直看著丹德裡恩寫劇本的普莉希拉,她語氣歡快的朝著藍恩詢問。
「這劇本的故事很精彩,就是潤色、押韻得多花時間,我水平不比他差,加我一個事半功倍。」
丹德裡恩這時候應該控製火氣,不然情緒波動是沒法寫好劇本的。
「插手?我不是剛進來的時候就插過手了嗎?」
但要是能控製住,他就不是丹德裡恩了。
不過就算這樣,普莉希拉也仍舊沒有停下嘴巴的打算。
「你作為一個劇作家,給故事潤色的成效倒是沒怎麼看出來。也就是在劇情後麵寫幾首十四行詩當唱詞。」
「除非你現在就能立刻控製住自己不生氣,不然氣成這樣還怎麼寫英雄史詩?你自己也清楚。」
「丹大師,你的詩歌動人又精彩,我在跟你見麵之前就認為你是個有才華的人。但請原諒我的直白,你的成名作是描寫獵魔人傑洛特的抒情詩。」
「加你一個?!你還想插手我的劇本?!」
「你以為,激我一下我就會同意讓你插手我的劇本?」
「另外,我說‘故事很精彩",但我剛才也跟特莉絲和傑洛特聊過了。照我看,這是因為當初的索登山戰役本身就很跌宕起伏,夠精彩。」
丹德裡恩一邊氣得嘴唇上兩撇胡子發抖,一邊說著。
普莉希拉卻捋了捋自己帽子上的天鵝羽毛,自信的笑了笑。
藍恩猜測普莉希拉的聲音,在此刻的丹德裡恩視角裡,估計就像是冰冷的刀子,直插心肺。
丹德裡恩少有的,臉都被氣紅了,而且還說不出什麼。
普莉希拉一隻手撐著自己纖細的腰肢,一隻手攤開,表示自己的無言。
藍恩還沒怎麼著,但是丹德裡恩當即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像是加熱到沸騰之後的水壺蓋子。
「你!」
藍恩頓時明智的後退一步,讓開戰場。
果然,下一刻被藍恩和傑洛特私底下戲稱為‘女版丹德裡恩"的普莉希拉,就跟詩人懟了起來。
女詩人驚訝的反問著,似乎丹德裡恩問出來的話是一加一等於三一樣。
「我在以前還不信,一個詩人隻要取材取得好,成就總會比正常情況高。但現在,我對此深信不疑了,丹大師。」
所以詩人隻能抓狂的捂住自己的臉。
普莉希拉聳聳肩,對此好像非常熟悉。
她自信轉身,對著退遠了的眾人輕鬆地說著。
「劇本就交給我們,今天晚上通宵搞定。」
一身氣派,好像她立刻就成為了說話管事的主創。
藍恩看看完全被普莉希拉掌握住氣氛的場麵,頓時很有眼色的點點頭。
「那就交給你了。」
隨即帶著人就走出房門去,讓兩個詩人今晚通宵工作。
「他倆今晚上真能乾活兒?」嘟嘟對此有點擔心。「他可是丹德裡
恩,去吃個飯都能把服務員給勾上床的貨色。」
「這倒是不用擔心。」對丹德裡恩接觸更長、了解更深的傑洛特無所謂的聳聳肩。「丹德裡恩對自己在詩歌藝術上的自尊心大於花心。」
「普莉希拉是很漂亮,但是他們倆在藝術上的分歧一天沒解決,或者沒適應,那丹德裡恩就沒有跟她滾在一起的興趣。跟這相比,我倒是更擔心另一件事」
傑洛特轉頭麵向特莉絲。
「我今晚該住哪?」
「還有我。」嘟嘟也用半身人的身高舉起手,「我家裡那情況也得好好打掃才能行了。」
最後,特莉絲在翠鳥酒館給他們另外開了一間房。
——
將一切都處理好後,年輕的獵魔人跟著女術士返回了她在諾維格瑞的彆墅。
絨布球精神的很,於是自己爬上彆墅的房頂練武去了。
而在彆墅裡麵,女術士和獵魔人則躺在一張獸皮毯子上。
在之前的‘激烈交流"中,彆墅裡特莉絲的主臥大床和一層客廳的羊絨麵長椅都壞掉了。
如果是瑪格麗塔,那她多半會用魔法,或者砸錢,趕緊把結實耐用又舒服的新家具換上來,好方便她接著享受。
但是特莉絲也許是因為在女術士群體中算小姑娘的原因,她表現的比較‘野"。
「我們隻用在地板上鋪張毯子,彆的什麼都不用。木地板的觸感會讓我感覺是在野外」
當時女術士湊在藍恩的肩膀上,語調百轉千回,還對著他的耳廓輕輕吹著曖昧的熱氣。
事後的女術士愉快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