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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說起自己曾經的作品被人動了手腳這件事,貝連加爾立刻就來勁了。“你是說我們能去你曾經去過的世界?好啊!”
“讓我看看能在我的手藝上動手動腳的是什麼角色!”
毫無疑問,貝連加爾現在對自己鐵匠身份的認同,遠超早已不乾的獵魔人身份。
藍恩和其他人可以隨便調侃貝連加爾在獵魔人生涯上的失敗,但是一旦牽扯到他鐵匠的手藝,措辭就要小心多了。
‘進入天球交彙’和‘通過天球交彙進入一個熟悉的世界’,是兩個危險程度截然不同的事情。
而且那個世界裡,藍恩甚至還在裝備上得到了幫助,可以看出對他的態度還不錯。
這就更是好消息了。
所以貝連加爾當即撇開了剛才的不安,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貝連加爾簡單甩了甩身上已經完全濕透,還在往下淌水的衣裳。
他此時也意識到,想要通過天球交彙裂隙前往彆的世界,那麼這裡隻能是黑燕鷗島了。
並且島上也一定還有那位,跟藍恩立下約定,看管裂隙的女神。
但是老獵魔人對於此事的態度就比蒂沙雅放鬆不少。
首先是他在關於神靈和信仰的研究領域遠沒有蒂沙雅走的深入、走得遠。
其次,在獵魔人漂泊不定,四處解決麻煩的生涯中,他們實在是見過不少所謂的‘神’。
像是一些小地方的森林神、土地神,這種‘神’往往是一些本地的精怪。
它們有時候見了獵魔人,還會嚇得渾身發抖。
當然,也有鹿首精或者其他一類,真的能調動所在地的自然與土地力量的狠角色。
不過這一類也是可以談判或者有漏洞可以處理的,雖然大部分時候獵魔人在它們麵前會繞道走,但是真的沒辦法的時候也不至於站那等死。
所以貝連加爾此時的心態還算平穩。
老獵魔人往後捋了捋已經是型發際線的頭發,讓從頭發上往下流的水不至於蓋住臉。
三人一貓一麒麟,在藍恩熟稔的領路下,朝著黑燕鷗島另一側邊緣位置的原大袞神殿走去。
此時是太陽初升的清晨,陽光灑落在維吉瑪湖的湖麵上,反射出碎金一樣的波光。
同時湖麵上在夜間累積起來的一層薄霧,則讓光芒多了點迷幻感。
可是在靠近原大袞神殿之後,幾人立刻就察覺到,正有一股與陽光不儘相同的聖潔光芒出現在那裡。
這光芒就從外觀上看明明跟早晨的陽光一模一樣,但是在他們的主觀感受中,卻完全不一樣。
這種奇妙的錯位感,讓蒂沙雅和貝連加爾一時都有些發蒙。
但是麒麟、絨布球,最主要的還有藍恩,卻在看見這光芒時非常同步的眨了眨眼。
麒麟紅寶石似的眼睛,絨布球和藍恩的貓眼一同眨巴著。
“這光好像在哪見過喵?”
絨布球用小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胡須,不太確定的嘟囔著。
他們都感覺這光芒有點眼熟,其中藍恩尤甚。
獵魔人嘴角抽抽著,他心中隱約有了個不太靠譜的猜測但應該也不至於這麼不靠譜吧?
繼續向前走著,幾人都踩到了水麵之下的大理石板上,腳踝沒在飄蕩著荷葉與荷花的淺淺一層水中。
湖中女士自微光中現身。
湖水以違反物理法則的姿態向上噴湧,最後浪花形成寶座,而湖中女士端坐其上。
此前都是在傳說和藍恩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的,貨真價實的神明,第一次出現在蒂沙雅和貝連加爾麵前。
他們兩個雖然不至於緊張,但還是略微低頭,禮貌性的表示尊敬。
看守一個天球交彙常駐裂隙的神隻,對這個世界來說,毫無疑問是個善神。
湖中女士也保持著溫和而包容一切的,帶著神性的微笑,端坐在浪花寶座上。
這形象毋庸置疑是極好的,但是藍恩已經完全習慣了,或者說他不太會被湖中女士的‘小演技’所影響。
他知道,這位女神其實平易近人的很。
“所以,您不會是去跟加拉德瑞爾夫人吵架了吧,女士?”
年輕的獵魔人歪著頭,手指頂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湖中女士,語氣平靜的問道。
“這光明力量很有辨識度。是阿爾達精靈們才擁有的聖潔感覺。”
那由不斷翻湧的浪花,動態組成的浪花寶座都在這話下停滯了一瞬。
在藍恩之前剛從阿爾達回來時,湖中女士從他嘴裡得到了加拉德瑞爾夫人確切的情況。
接著說是要親自去找這位久遠時光之前相識的老朋友。
“不是吵架!”湖中女士突然嚴肅的更正著藍恩的說辭,像是在討論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