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於學長成功逃脫了傀儡的追殺,並遇到了某個自己信任或者熟悉的人。”
徐也平靜道,“但他沒有想到,這個他所信任的人,卻成為了取走他性命之人。”
“屍體的身上並沒有多餘的外傷,也就是說他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內部的衝擊一擊斃命的。”
“或許是某種能量攻擊,又或者是某種能力。”
“當然,如果想獲得更多線索的話,其實可以把屍體進行解剖,從內部的傷勢來進行……”
撲通——
徐也手中的屍體落在地上,他被突然逼近的陶磐再度揪起了衣領。
“你如果再敢侮辱屍體的話,就算你是龍夏學院的學生,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可沒打算侮辱屍體。”徐也笑眯眯地舉起了雙手,“而且我對於解剖屍體,也沒有什麼經驗。”
“不過我的結論還是不變。”他微笑著注視麵前三人,“殺死他的凶手,至少有九成可能就在你們之中。”
陶磐麵色陰晴不定,猛地鬆開了徐也。
他不得不承認,徐也的分析嚴絲合縫,有跡可循,也是唯一能夠解釋清楚小於死因的推理。
“我們都是狩虛者,更是同一個狩虛隊的戰友,怎麼可能做出謀害隊友的事情。”
可縱然如此,陶磐卻仍然不願懷疑自己的同伴。
信任是很脆弱的一種東西。
一旦被戳破,那迎來的就會是無窮無儘的猜疑。
身為隊長,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去懷疑自己的隊友。
“是嗎?”徐也的表情似笑非笑,看向了陶磐,“那誰又說得準呢?”
“人是一種很自私的生物,一旦理智被貪念、嗔念、癡念所覆蓋,就會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一步錯,步步錯,或許隻是為了掩蓋一個小錯誤,就會走向更加黑暗的深淵,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即便幾位前輩都是狩虛者,但為了私念做出殘害隊友的事情,也並非不可能哦。”
白韜在一旁聽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徐也的這番話都未免太過尖銳了。
可徐也卻絲毫沒有停嘴的意思,語氣反倒更加咄咄逼人“比如說身為隊長的陶磐前輩。”
“你和這位於學長之間,應該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秘密,從而讓你殺死了他。”
“胡言亂語!!”一旁的池書終於忍不住了,暴跳如雷,“你竟然懷疑隊長殺死了小於?”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還有你!”徐也不為所動,直接轉頭看向了池書,“你應該是在暗戀這位小於學長吧?”
“但很顯然,你們之間並非情侶關係。”
“或許就是因為愛而不得,所以一時衝動,做出了這種殺人的行為,也未必不可能。”
池書的臉頓時有些發紅,整張臉充斥著害羞與憤怒。
“你說什麼?!”聽到徐也如此詆毀池書,一旁的範琦也坐不住了,怒斥開口。
“隊長,這家夥一直在擾亂我們之間的關係,這已經屬於嚴重的乾擾任務了。”
“而且遇到傀儡的事情也隻是他的一麵之詞。”
“那具‘傀儡’已經被他們消滅,誰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能放出穿透性光束?”
“說不定小於身上的傷,是彆的什麼人造成的,而這家夥在給真凶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