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醒了!”
當徐也睜開眼睛意識回歸身體的時候,白韜已然等了許久。
他微微站起身來,輕輕揉了揉眉心。
“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生命特征都趨於平穩,不過這兩個家夥倒是受傷不輕。”白韜輕輕開口,並用腳踹了踹渾身重傷的範琦和王鐵柱。
如果不是這兩個家夥從中作梗,他們這次的d級任務也不會這麼複雜。
“不過剛剛洞裡的那兩個傀儡忽然消失了,這和你……”白韜試探性地看向徐也。
“啊,被我收起來了。”徐也坦然承認了這件事,並沒有多做解釋。
“好吧,我就知道。”白韜聳聳肩膀。
洞裡還能活動的人隻有他和徐也,既然如此,傀儡的消失必定和徐也有關。
但畢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所以他也並沒有細問。
“王鐵柱身上的寶物,也被你取走了?”白韜蹲在了徐也的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
“對,那塊碎片,對我來說挺重要的。”徐也倒也沒有隱瞞,畢竟他也是當著白韜的麵取走的碎片。
“那你打算怎麼解釋這件事?”白韜道,“從任務角度來說,除了搜尋虛魔痕跡以外,這個釋放出極光的神秘寶物,也是任務目標的一部分。”
“放心吧,我會替你們解釋這件事的。”一道虛弱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響起,插入了兩人間的對話。
兩人順勢望去,卻看到胸腹部受到重創的陶磐,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蘇醒了過來。
他虛弱地吐了口氣,扶著膝蓋站了起來,視線停留在了全身重傷的王鐵柱身上。
“看起來你們將他擊敗了。”陶磐神色複雜地看向徐也。
作為狩虛隊隊長,他的頭腦也絕對不差,已然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徐也似乎早就已經設計好了一切。
甚至於就連自己的昏迷,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因此他也根本沒有去問徐也到底是怎麼擊敗的王鐵柱。
他一個山境的狩虛隊隊長,被一個小小石境的新生完全算計了進去。
就算問出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陶磐環視了一圈洞內,在看到昏迷的池書、以及重傷的範琦之後,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失落。
“身為隊長,我不但沒能保護好我的隊員,甚至就連阻止這個任務的幕後黑手都做不到。”
他露出一抹苦笑,“看起來,我並沒有資格繼續擔任這狩虛隊隊長的職位了。”
“話不能這麼說。”徐也淡然一笑,在一旁接道,“陶磐隊長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狩虛隊之中,最為重要的就是信任與團結。”
“你直到最後還在相信隊友的行為,已經是一個隊長能做到最好的事情了。”
“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是絕對能夠靠自己的力量阻止範琦學長的。”
“至少從狩虛隊的層麵來講,你是完全合格的。”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陶磐仰頭看向那開著一個大洞的缺口,長吐一口氣。
很快,他表情平靜下來,看向徐也“這次的任務,全靠了你才能抓到幕後凶手。”
“所以那塊寶物碎片,你想要取走的話,就取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