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砰!
曲翼和白韜眉頭緊鎖著從審訊室內走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眼中充滿了困惑。
“那家夥的證詞,你信多少?”白韜率先開口問道。
“不好說。”曲翼摸了摸下巴,“他說自己遇到了沒見過的麵具男,給了他一筆錢和一粒藥丸,讓他在運送物資之前吃掉。”
“之後又給了他一張紙條,讓他按照紙條上的內容進行行動。”
“他所服用的藥應該是某種瀉藥,這也導致他一路拉肚子,從而讓物資車來晚了十幾分鐘。”
“到達以後,在他上廁所的期間,忽然出現襲擊,人員疏散之間,他才借助著紙條上的路線,視野的死角前往到了金晶前輩的房屋外。”
“可他正準備將麵具男給他的卡片放入房屋前,卻發現自己身上的卡片不在了。”
“加上此時襲擊已經結束,士兵們即將返回,他一時心慌,立刻一路跑回了廁所,裝作剛上完廁所離開的模樣。”
他越說眉頭皺得越緊,隨後拿起一個塑料袋子,裡麵則放著一張白色的紙條。
“而他所給出的證物寫滿計劃的紙上,卻隻是一張空紙,上麵什麼內容也沒有。”
“你說這種人的話,我能信幾分?”
“是啊。”白韜同樣撓了撓頭,“除了他不靠譜的證詞以外,身上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說的話是事實。”
“如果說那張卡片不是他放的,在他到達木屋前就已經丟失,那又是誰將卡片放入木屋中的呢?”
“況且木屋旁邊還有攝像頭,也並未照到有人出入木屋……”
兩人互視一眼,隻感覺情況似乎鑽到了死胡同。
原本以為能從這兩個外來人的身上得到些線索,結果卻一無所獲。
“不管怎麼說,先把情況如實彙報,然後把這張紙條送給那幾個技術部的人員進行檢測。”曲翼沉吟著開口。
“之後我們聯係外界的輔助者,讓他們去調查那個小錢的家中,確認有沒有他口中麵具男給他的現金。”
“隻能這樣了。”白韜歎了口氣。
此刻的他,無比想念某個已經消失了兩年的友人。
“如果他在的話,這種級彆的難題,恐怕很快就能找到線索了吧。”他煩悶地低語一聲。
“是啊。”曲翼自然知道白韜在指誰,立刻附和道,“這種有人幕後操縱,毫無證據留存的事情,想必也隻有他能破解……”
兩人的腳步同時停下,臉色微微發生變化,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一個莫名的猜想,同時在他們的心頭浮現。
“不會吧?”兩人齊齊喃喃開口,腦海裡同時閃過一個極為驚人的猜想。
……
雖說距離滿月還有足足一天多的時間。
但此刻的礦區上下,卻是無比忙碌,可謂是嚴陣以待。
數十名士兵們,正在逐寸逐寸挨個排查礦區的每一個角落,確認沒有任何人經過。
數名技術人員,則全力分析著曲翼和白韜送來的紙條、以及被放置在金晶木屋的卡片。
幾名留下來的工頭,則在士兵的看管下繼續對礦洞進行勘測,確認月圓時分洞內一切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