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馬順、毛貴和王長的屍體抬下去,好生安葬。
至於血跡,不要清除,讓大大臣們每天看看,本王相信多看幾日後他們會記住今天的。”
朱瞻墡吩咐錦衣衛去給馬順三人收拾,血跡暫時不清楚,他就是要讓大臣們每天都看到,提醒他們犯過的錯。
一百零幾個大臣默不作聲,這下好了,本來土木堡之變就讓朝廷少了三分之地的大臣。
這一波又去了二十幾個大臣,少了一半。
朱瞻墡讓大汗將軍把陳鎰提到前麵來與王直站在一塊。
看著還剩的一百零幾個大臣,朱瞻墡很痛快。
果然,隻有鋒利的刀會讓這些大臣屈服,淩厲的手段才能讓大臣們乖乖聽話。
“爾等都說赤膽忠心,但本王看不到,爾等若真有赤膽忠心為何不上陣殺敵?
彆說文臣乾不來武將的事,前前任兵部尚書王冀,刑部尚書金濂,工部尚書石璞,同樣是文臣,同樣可以上陣殺敵。
特彆是王冀,正統二年第一次去西北邊疆整頓軍務,抵禦蒙古南下。
正統三年領兵出塞作戰,然後三征討麓川,正統十三年,才從麓川歸來。
正統十四年也就是今年又去南方平定苗亂。
再看看你們,除了在朝堂上彈劾彆人,與上位唱反調之外能乾什麼!
本王懷疑,皇上匆促出征,不是被王振蠱惑的,而是被你們逼的。”
朱瞻墡開始唾罵,然後拿王冀、金濂和石璞舉例。
特彆是王冀,與朝中大臣不對付,與王振和皇上關係密切,王冀也是也就是他們口中的閹黨。
王振一黨隻是王振不行,其他人都很厲害。
再看他們除了會狂吠還會乾什麼。
朱瞻墡就是要刺激他們,如今朝中大臣已經缺了一半,剩下一半讓哪些人來擔任,決定權在他。
朱瞻墡把朱祁鎮禦駕親征的原因也甩在他們頭上,這頂帽子夠他們受到了!
“殿下不可汙蔑臣等!”
高穀站出來,他可不敢接受這頂帽子。
一旦接了那就要落得跟王振一樣誅九族抄家的下場。
“殿下不可汙蔑臣等!”
“殿下不可汙蔑臣等!”
大臣們紛紛附和,可朱瞻墡不理會。
“太後,臣請辭!請太後恩準!”
就在大臣們以為朱瞻墡還活繼續罵的時候,朱瞻墡突然轉身朝孫太後跪下請辭。
孫太後和大臣們猝不及防,王直直接嚇得跪地,將頭緊緊貼在地上。
陳鎰一看也嚇壞了,今天的事情可是因為他而起的,襄王這是要把他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成為大明的罪人。
“襄王,不可胡說,你剛監國就要請辭,你讓哀家和太子怎麼辦?
你要置皇帝於何地?
大明江山危急,襄王這時候要撂挑子,如何對得起先帝和太皇太後!”
孫太後急了,站起來上前扶朱瞻墡,他知道拿皇帝押朱瞻墡根本沒用,隻得搬出先帝和太皇太後。
“可是~太後,大臣們絕大部分都不把臣當回事啊!”
朱瞻墡說著哭了起來,意思很明顯,大臣們大部分不把他當回事,這個監國他監不了。
“襄王起來,起來說,哀家為你做主!”
孫太後使勁拉朱瞻墡起來。
“謝太後!”
朱瞻墡也就著台階下,站了起來。
“太後請回座位,站在累!”
朱瞻墡讓太後回到椅子上,他不撂挑子了。
“啟稟太後,吏部尚書王直代表朝堂來請臣,在長江的運河入口處接到臣,之後我們一路向上來了淮安,花了半天時間去看望了一下郕王。
郕王臨彆的時候,擔心臣久在長沙,對朝中的事物一無所知,讓王尚書在路上給臣講講。
可朝廷已經立了太子這麼重要的事情,王尚書竟然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