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朝廷安排的新人到來，馬文升心裡總算舒緩了一些。
這段日子，馬文升每天都非常擔心。
害怕王越和餘子俊兩人在海上出了事情。
按照錦衣衛傳來的消息，運糧隊剛出發不久就出事了。
因為時間倉促，沒有經過充足的海上訓練，運糧隊的很多人沒幾天就生病了。
儘管王越和餘子俊靠海岸行駛，但身後有江南豪紳的船隻盯著。
在探明運糧隊的情況之後，就發動了襲擊，給運糧隊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雖然，運糧隊及時靠岸休整，可運糧隊的將士們大多都已經沒有了戰鬥力。
於是，在海盜的襲擊之下，潰不成兵。
好在岸上的水師及時趕到，否則運糧隊就要全軍覆沒了。
這也虧皇上英明，早就預料到了，提前做了安排。
這也讓馬文升感覺壓力山大。
陸地作戰，隻要不是未經訓練的新兵，多少還是有一些戰鬥力的。
隻要見血了，慢慢就會適應，不再懼怕。
而海上可不一樣，第一個要麵對的不是海盜，而是自己這邊人的不適。
所以，運糧隊總部搬到鬆江之後，馬文升日夜操勞，抓緊訓練將士們。
隻為王越他們無法繼續前進甚至戰死後預備的運糧隊可以馬上出發，威懾江南豪紳們。
好在，朝廷給他加派了人手。
不過，光有人手還不夠，還需要大船，可應天的兩大造船廠跟不上，隻能以中小船作為主力。
除了人手，朝廷也給運糧隊撥付了很多糧餉。
馬文升作為現下的主官，迅速招納將士，讓新來的幾人跟著他一起訓練。
畢竟，海上的形勢不明，他們隨時都要下海，早點適應，就會少很多麻煩。
另一邊，運糧隊俊劫後餘生，在舟山歇息。
水師澤在海上散開，保護著他們。
原本水師是準備慢悠悠地走一趟，反正承擔主要工作的是運糧隊。
奈何皇上下了聖旨，要他們務必確保運糧隊的安全，否則以後水師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雖然水師已經山河日下，形同虛設。
但也是他們的生存依據，一旦撤了他們這些人就要全部打到回家了。
到那時候，可就沒了餉銀拿了。
自永樂之後，水師就不受朝廷重視了，規模也是一減再減。
就連應天的兩大造船廠，也基本陷入停滯。
水師徹底變成擺設。
如今，皇上重視水師，自然要表現好。
隻要表現好了，幫助朝廷完成此次的收稅任務，他們這人就能飛黃騰達了。
最初接到聖旨的時候，很多天人是不願意出海的。
畢竟這二三十年，海是已經是海盜和江南豪紳的天下了。
這次出海必然要與海盜和江南豪紳們戰鬥，意味著可能會回不來。
運糧隊準備不足，又是從淮安出發的，又沒有海上航行經驗。
不用江南豪紳出手，光最開始的不適就能病倒一大片。
也就意味著，等水師追上運糧隊的時候，要麵對的將是潰不成軍的運糧隊。
甚至於，隻能看到一片船隻殘骸。
而水師，將麵對海盜和江南豪紳的攻擊。
於是，水師中很多人想方設法躲避。
但朝廷有詔，水師必須有人出發，隻能他們這些沒有背景的人來擔起此次任務。
而他們也算運氣好，在舟山就追上了運糧隊，還把岌岌可危的運糧隊救了下來。
隻是，後麵的路程，麵對海盜和江南豪紳的襲擊就是他們了。
運糧隊死傷大半，剩下的人還在生病中，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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