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有才緩緩地抬起頭來,他的目光先是有些呆滯,然後才逐漸聚焦,最終落在了壁虎身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還有一些若有所思。接著,他才緩緩地大聲說道
“各位不必擔心!我黃有才一向言出必行,剛才隻是在反思自己而已。這次確是我輕敵了,正所謂‘驕兵必敗’啊!”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其中帶著一絲懊悔與後怕,仿佛在對自己剛剛的行為進行著深刻的自我批判。
壁虎聽到黃有才的話,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終於落了地,整個人都仿佛鬆了一口氣般,變得輕鬆了許多。
而下方觀戰的眾人也紛紛鬆了口氣,他們的臉上露出了善意的表情,似乎是為黃有才的表態而感到欣慰。
對於他們這些拿槍的人而言,隻要黃有才能夠言出必行、一諾千金,那他們哪怕是竭儘所能甚至是擋槍犧牲自己也無怨無悔。
畢竟他們以前的職業和以後的職業都是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他人,他們當然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夠有足夠的保障。
就在此時,壁虎方才緩緩地開口解釋道
“因我身材矮小、力量相對較弱,所以長期負責刺探敵情、潛伏臥底、收集情報這些任務。
正因如此,我身上通常會備些石灰、麵粉之類的東西當作防身暗器。
不過老板你也彆生氣,戰場上的局勢變幻莫測,哪有什麼絕對的講規矩?
一個人在麵對生死的時候,做出任何行為都是有可能的。
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
特彆是在現代戰爭中,即便到了最後一刻,哪怕我僅剩下一根手指還能活動,我也定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準確無誤地擊中你的頭顱;
抑或按下那顆致命的炸彈按鈕,與敵人一同毀滅!因為對我們而言,勝利高於一切!
在這殘酷而激烈的戰場之上,為了奪取最終的勝利果實,有些人甚至可能會下達任何瘋狂、極端的指令。
畢竟,隻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有權利書寫曆史。
那些戰敗者,隻能默默無聞地被時間遺忘
想當年,我還在東南亞當臥底那會兒,可沒少見識那些隱藏於地下、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裡所發生的事情——比如黑拳比賽。
記得有一次,來了個從非洲過來的黑人拳手,好家夥!
足有兩米高啊,那身板兒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小山丘,力氣更是大得驚人!
可即便如此,他也僅僅連勝了區區六場而已,然後就黯然退場了。
要知道,這些打黑拳的人可都是把命拴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主兒,每一場比賽都關係到背後押注老板們的巨額賭注。
所以哪怕這個黑人確實實力超群,但隻要他讓那些老板賠了本,照樣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不,早在第五場比賽時,他就被對手偷偷用毒針刺傷了。
毫無疑問,這屬於嚴重違規行為,而那位犯規的拳擊手在賽後也立刻遭到了懲罰——直接被丟進鱷魚池裡喂了鱷魚。
然而,這又能怎樣呢?到了第六場,那個黑人依然輸掉了比賽。
至於後來他到底有沒有死掉,我也就懶得再去打聽了。其實戰爭場上也是同樣的道理。
儘管交戰雙方乃至整個國際社會都明令禁止使用某些違禁武器,但如果有人偏不信邪,非要打破規矩,等你發現的時候,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
到那時,一切對於失敗者來說都已失去了意義……”
壁虎說完後,目光緊緊地盯著黃有才,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
因為他也很想知道,黃有才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尤其是想看一看他是否具有寬廣的胸襟和宏大的格局視野。
如果黃有才心胸狹隘、毫無大局觀念,那麼壁虎倒也不至於會破口大罵、說句此處不留爺之類的話。
畢竟今年他已然三十五歲了,家中既有年事漸高的父母,又有老婆孩子在家。
無論如何都是萬萬不能跟錢財過不去的啊!
不過如果老板人品不行,恐怕今後他們兩個就隻剩下工作上的往來交集了,再不會有其他更深層次的交流交往。
這次倒也不失為一次借機試探黃有才底細虛實的良機!
起初,黃有才心中的確湧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情緒。
想來也是,畢竟十分鐘之前,他還沉浸於自我陶醉的良好感覺之中,認為自己單挑已經天下無敵了。
可沒想到轉瞬間便慘遭現實無情打臉,雖然沒受傷,但確定是輸了!
而且還被對麵的壁虎說教了一番,不過說實在的,他其實並沒有太過氣惱憤恨。
要知道這麼多年以來,他前三十年的人生一直在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所受過的窩囊氣早多了去了
讀書的時候被人欺負過,上班時要受過老板的責罵扣錢,釣魚被漁政部門追,收沒裝備,罰款。
開車時會麵臨交警開出的罰單處罰,就連去繳納罰款的時候都遇到過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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