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神殿的中心一棵蒼勁有力的老槐,莽莽蒼蒼。
在樹乾樹枝上,以紅線懸掛有密密麻麻的木牌,每一個木牌上有秦凜親手刻上的稱號。
此時,秦凜正將一枚以小篆刻有“白發生”的木牌懸掛上古槐。
與“白發生”懸掛在同一樹枝上的分彆有“血蟒”“琴師”“瘋子”。
老槐上懸掛的所有木牌,皆代表羅刹神殿刺客,除去秦凜一人知道所有人身份,其餘刺客皆是互不相識。
羅刹神殿中心紋路穆然熠熠生輝,心有所感,秦凜繞去槐樹另一側,取下一枚刻有“白眉”的木牌,輕輕拋棄。
也正是與此同時,那位被司想生擒的黑衣刺客,被審訊到毫無價值的男人,在捉風網內部一處牢籠中氣息徹底斷絕。
牢籠外,張全景盯著這個刺客怔怔出神,手中捏著一塊木牌,木牌上刻有“白眉”二字。
秦凜雙手負後,緩緩重新回到神殿的高處。
羅刹神殿外的秘境一處,趙扶南盤坐在地上,背靠漆黑紋路的黑色牆壁,這段時間裡,除了修行,趙扶南便獨自一人怔怔出神,趙扶南輕輕歎氣,似乎除去修行沒什麼值得自己提起興趣的。
羅刹神殿的秘境可以憑借木牌隨意進出,就趙扶南所知,那個“瘋子”時不時便會溜出去嗜血,好幾次那癲狂的家夥雙手鮮血淋漓回來。
這個瘋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以嗜血為生的存在,以殺戮為快感。
趙扶南被那柄有奇怪倒刺的匕首刺傷的大腿才剛剛恢複。
“琴師”,好似與整個羅刹神殿格格不入的男人,一身溫文儒雅的氣質更像是書生才對,與之相處便有春風拂麵之感。
趙扶南與琴師打交道最多,無論趙扶南有任何疑問,這位儒雅男子都溫和的詳細解答。
“血蟒”,這位及其妖豔的女子,現身羅刹神殿的次數極少,行蹤不定。
趙扶南皺了皺眉頭,這個刺客雲集的羅刹神殿,也是怪人雲集的地方,不過對自己來說似乎無所謂。
或許趙扶南在何處都無甚意義了,至少此刻是這樣。
甚至趙扶南此刻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是何種模樣了。
氣息流轉,生生不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趙扶南清楚的察覺到體內的靈氣變得更加雄厚,對於靈氣的掌控也更加得心應手。
體魄在靈氣一遍遍衝刷下,也逐漸更加的堅韌。
隻是仍舊停留在行修境,甚至絲毫沒有登頂的感覺,哪怕瘋狂的練氣修行,仍是遠未到儘頭。
不過這也在趙扶南的意料之內,修行之路本就是愈行愈難。
投身修行練氣越多,趙扶南心中愈發茫然。
趙扶南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去修行,究竟在追求何物。
趙扶南不明白,不過貌似除了修行練氣,自身也再沒有什麼可以去做的了。
修行之餘,趙扶南抬頭打量起這座氣勢恢宏的神殿,全身皆是漆黑紋路的宮殿就矗立在最中間。
宮殿的主人,秦凜,就那麼孤身一人坐在宮殿的最高王座上,無人知道他創建修羅神殿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