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還在下,趙扶南輕輕推開門,實話講,因為夏可兒在隔壁,趙扶南連著幾天都沒睡好,幾乎每一夜都擔心她突然出手。
相處幾天下來,兩人也稍微熟悉了幾分。
夏可兒正好睡眼惺忪的推開門,寬鬆的睡裙下是突兀有致的身材,有些雜亂的長發遮住半張臉。
趙扶南看著眼前絕色女子,微微愣神。
夏可兒有些發懵的抬頭,正好迎上了趙扶南的視線。
趙扶南如同觸電一般迅速避開夏可兒的視線,輕笑著說道“早上好。”
夏可兒隻是報以一個燦爛笑容。
老a已經在酒館中招呼著兩個人吃早飯,兩個年輕人答應一聲,快步走向外麵。
老a笑著招手,示意夏可兒快吃早飯。
趙扶南看著手中有些精美的早飯有些發懵,試探性的嘗了一口,扭頭一臉疑惑的看向老a,為什麼會變得好吃了起來。
原來你會做飯?不對啊,之前你做的不都是勾史嗎?為什麼自從夏可兒來以後就變精致了?
麵對趙扶南堆積起來的疑問,老a隻是麵不改色的坐在桌前,雙手撐在桌子上,靜靜的等待夏可兒的品嘗。
夏可兒往嘴裡塞了滿滿一大口。
“哇,老a你手藝這麼好誒!”
夏可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老a,語氣中透露出崇拜。
老a微微一笑,“我年輕時走南闖北,很多時候條件苛刻,需要自己生火做飯,我也被迫練就了這一身廚藝。”
夏可兒眼睛亮亮的,“哇,老a你年輕的時候這麼厲害啊。”
“哈哈哈,不足掛齒了。”
“老a你給我講講你在西北戈壁的故事嘛,那裡真的有長生不老的泉水嗎?”
“哈哈,根本沒有那種泉水,都是噱頭罷了。”
“……”
看著兩個人嘰嘰喳喳,其樂融融的畫麵,趙扶南腦袋歪向一邊,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似乎我才是那個多餘的人吧,你們為什麼會這麼其樂融融啊,還有老a你為什麼區彆對待啊。
老a好像全然看不到趙扶南有些困惑和幽怨的眼神,笑嗬嗬的和夏可兒談天說地,笑的一張老臉幾乎開了花。
趙扶南識趣的滾去一旁,一個人坐在酒館的窗邊看著天外雲卷雲舒。
恬淡自然。
似乎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自從修行時代開啟,自己幾乎一直在拚命,緊繃的心弦舒緩下來,日子不鹹不淡的平靜的走著。
……
這天老a又要去遠處的城鎮上買酒和食物,和趙扶南夏可兒兩人打過招呼以後,便駕駛著他那輛狂野的改裝車呼嘯著離開。
白天依舊恬淡自然,趙扶南和夏可兒偶爾湊到一起吃個飯,閒聊一會,雙方自從到來酒館之後,都沒有暴露出自身是修士的秘密。
夜深,趙扶南有些無聊的躺在酒館的房頂上,夜風微涼,趙扶南不自覺的裹緊衣服,看著深邃的夜空怔怔出神。
孤身一人的夜晚總是格外的寧靜,心弦也被反複觸動,念頭四起,難以約束。
母親倒在血泊之中的場景時隔半年再一次在趙扶南腦海中閃過,幾乎是要喘不上氣,似乎等自己再回到長寧縣的家中,她仍舊在屋子裡做好熱騰騰的飯菜笑著招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