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門猛地能推開,破天荒沒有喝酒的老a吃了一驚,隨後看到了那兩個自己苦等一周的年輕人。
老a並沒有聽到趙扶南賤兮兮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夏可兒攙扶著意識迷離的趙扶南。
夏可兒吃力的攙扶著趙扶南,趙扶南神情仍舊恍惚,胸口凹陷一塊,血液沾滿胸口的衣服,時不時還會有瘀血從嘴角留出。
老a猛地起身竄過去,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白發年輕人,老a顫抖著將他從夏可兒手中接過。
夏可兒左臂仍舊血肉模糊,在老a接過趙扶南的瞬間,夏可兒終於身心俱疲的癱坐在地。
老a將趙扶南平放在床上,用剪刀剪開他胸口的衣服,隻見趙扶南的胸腔凹陷,甚至有森森白骨裸露在外,四周有些血液凝固而成的黑色漿液。
顧不上太多,這裡離醫院太遠了,老a嫻熟的從一旁的櫃子中找出紗巾和酒精一類的物品。
老a年輕時走南闖北,學了不少醫術。
夏可兒從外麵進來,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趙扶南歎息一聲,隨後取下手腕上那串手鏈,以手鏈抵住趙扶南額頭,玄之又玄的道氣浸染趙扶南的人身小天地,驅散著陳天罡留下的剛猛拳意。
老a雙手沾滿鮮血的處理完傷口,看著依舊昏迷的趙扶南,眼神混濁。
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夏可兒取回手鏈帶在手腕上,眼神閃爍星光,神采奕奕的看向老a,堅定道“他會活下去的。”
……
李氏家族,李沛霖長途跋涉終於重回家族,此去秘境一周之久,小院中未免落上些許灰塵。
這處小院隻允許李沛霖和李天罡兩人來往,其餘人未經允許不能擅自出現在這裡。
李沛霖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棵千年老槐,那條巨蟒吞殺修士的畫麵重新出現在腦海,李沛霖有些恍惚,修行之途從不是什麼光明坦蕩的大路,普通人原來如此脆弱不堪。
自己身負天生道骨,出生便在,修行一路也毫無關隘,似乎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一般。
可現實中卻有無數修士,舉步維艱,修行磕磕絆絆,甚至性命也如同草芥。
李沛霖看著老槐樹飄落的槐葉,默然不語。
……
中洲,捉風網,通天塔。
陳天罡和六位地煞遠去南洲歸來,除去仍舊在閉關的劉天罡,其餘地煞和李天罡齊聚於此。
司想此時麵色慘白,身體雖仍舊虛弱,但是總體並無大礙。
陳天罡以指作筆,在桌麵上筆走龍蛇,將造化窟之中的拳譜重新刻在桌麵上。
李天罡俯身仔細打量著這本不知幾千年前留下的拳譜,其中拳意之重,遠超陳天罡自身拳法。
“是上次修行時代留下的嗎?”李天罡扭頭看向陳天罡。
陳天罡微微點頭,說道“拳法之精妙,拳意之厚重,為所未聞,其中拳之走向,氣之行徑,都與現世截然不同。”
李天罡感慨道“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隨後李天罡扭頭看向臉色慘白的司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