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問詢結束後,也準備離開,薑若初有點不放心,再三提醒他們,這些匪徒看上去很不正常,是比謀財害命、窮凶極惡的歹徒更恐怖的存在。
兩位問詢的警察相視一眼,隨後挺直了身體,動作整齊地敬了一個標準的禮。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一切儘在不言中。
無論多危險,總有人衝在前麵。
薑若初也莊重地朝他們敬了個禮。
警察離開後,夜刹小聲呢喃“這世上,傻子還挺多的。”
薑若初輕輕一笑“傻子多的世界,才更美好,不是嗎?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夜刹沒有反駁。
薑若初本打算讓看護掛上休息的牌子,但嶽向程居然猶猶豫豫地在門口探頭探腦。
薑若初主動招呼道“既然嶽先生來都來了,就直接進來吧。”
嶽向程猶豫了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地走了進來,更稀罕地是他還帶了看望病人的水果花籃,看樣子是真心來看望薑若初的。
嶽向程乾笑幾聲,將花籃放在床頭櫃上,坐下後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我都沒想到你和傅炎熙是……那種親密的關係。”
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像柏曼孜那麼聰明,能看穿薑若初在演戲。
薑若初見嶽向程支支吾吾,與之前的狀態如出一轍。
如果是以前,薑若初可能還會耐心地引導嶽向程。
可今天她真的累了,想早點休息,於是她開門見山地問“你特意來找我,不會就是想吃瓜的吧?”
嶽向程糾結了幾秒,最後鼓起勇氣說“薑小姐是個有勇有謀的好人。”
“像你這樣的好人,我實在不希望你出事。”
“其實……我也想做個好人,可我沒有資本,這些大家族,我一個都惹不起。”
做一個不害人的人很簡單,但做個好人的確很難。
沒有雷霆手段,就不要菩薩心腸。
某種程度上來說,薑若初是認可嶽向程的想法的。
“嶽先生隻是想明哲保身的話,無可指摘,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嶽向程聞言,鬆了一口氣,他鋪墊那麼多,其實也是為了自我說服和得到彆人的認可。
“如果你真的和傅炎熙有親密關係,那你最好小心周一繁,他這個人不簡單,我怕他會對你下毒手。”
其實薑若初已經從夜刹那裡知道周一繁和小醜男有聯係。
不過要是能從嶽向程這裡在套出點新線索,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