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姐,你好,我是傅炎熙的姐姐傅明萱,咱們這一趟,也算患難之交。”
看傅明萱的談吐氣度,就知道她為何能在傅家的家產爭奪戰裡占據重要一席。
尤其是剛剛經曆這麼大一場風波,傅明萱恢複得還挺快,整個人都精神煥發,絲毫不見前兩天的狼狽。
薑若初笑笑,客氣道“那晚的事我現在想起來都還很後怕,不像傅小姐恢複得這麼好,我還要多向你學習這種處變不驚的心態才是。”
傅炎熙的姐姐不置可否,因為她覺得薑若初看上去一點都不怕。
“是這樣的,我爸爸知道你和小弟有點淵源,所以想請你回去做客,不知你是否有空?”
“我們家已經備好接風洗塵的宴席,也請了大師來做法,經曆這檔子事,還是去去晦氣的好。”
薑若初爽快地答應下來“好呀,我本來在維港這邊就無親無故,能得傅家的邀請,我十分感激。”
薑若初說話間,視線落在不遠處一位風塵仆仆的婦人身上。
對方目光焦灼,眼底滿是急切地望著她。
不過再焦急,對方也沒有不顧一切地衝過來,可見婦人並不想和傅明萱撞上。
薑若初遊刃有餘地應付道“不過初次登門,我也不好空手去,加上我在醫院住了兩天,人都要發黴了,不如傅小姐先回去,我去準備禮物,再回酒店洗漱一下,到時再登門拜訪。”
傅明萱不疑有他“那我就先回去了,大師定的吉時是下午三點十五分,薑小姐千萬不要過了這個時間,我到時會讓司機去薑小姐的酒店接你。”
兩人說好時間地點後,傅明萱便轉身離開。
果不其然,那位婦人一看到傅明萱轉身,她立刻躲到柱子後。
薑若初等傅明萱離開,便主動走過去與婦人打招呼。
“阿姨,您是傅炎熙的媽媽吧?”
婦人聞言,微微一怔,滿懷期待地問“你怎麼知道?是小熙給你看過我的照片嗎?”
薑若初搖搖頭,她見婦人露出失落的表情,有些於心不忍,便補充道“但他跟我提過你,他說您是一位優雅知性的女人。”
婦人聞言,臉上多了幾分欣慰之色,她刮了刮耳邊的發絲,喃喃自語“想不到他是這麼和你描述我的。”
薑若初繼續解釋“再者,您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迫切,卻不願意與傅明萱遇上,說明您不想和傅家的人打交道。”
傅炎熙的媽媽叫樊聆鳳,是一個很有想法和主見的人,婚後她不甘心在家當個全職闊太太,更想追求自己的攝影事業,但傅家顯然不需要一位以事業為重的女人,他們更需要一位可以幫忙打理家族事務的賢內助。
雙方的意見無法達成一致,樊聆鳳果斷選擇離婚,因為攝影師需要東奔西走,她沒那麼多時間照顧兒子,權衡之下,她將兒子留給了傅家,隻時不時回來看望一下兒子。
自打樊聆鳳離婚後,就一直定居在國外,與傅家的所有聯係都是為了兒子。
兒子失蹤,一直查找無果後,她和傅家的聯係就更少了。
傅炎熙和她的關係,算不上親密,但也沒啥深仇大恨,每次樊聆鳳回國,兩人也能心平氣和的一起吃飯、喝茶和逛逛,有時傅炎熙還會去給媽媽的攝影展捧捧場。
但你要說兩人會經常聯係,相互噓寒問暖,關心對方最近的動靜,倒也沒有,說穿了,傅炎熙可能和朋友在一起玩的時間,都比和他媽媽相處的時間多。
樊聆鳳是一個愛自由和事業,勝過愛兒子和老公的人,卻也是傅炎熙失蹤後,真正為他難過傷心,並且付出一切去尋找的人。
“我其實是聽說你是小熙的女朋友,一個人在這邊,又受傷住院,這才想過來看看,你的父母沒有過來照顧你嗎?”
“多謝阿姨關心,是我不讓他們過來,我自己能行。”
“阿姨,如果您沒有其他事的話,我要去準備一番,然後去一趟傅家。”
樊聆鳳聞言,神色嚴肅起來,擔心道“他們是要為難你嗎?”
“那倒不是,他們是請我去做客。”
“他們的邀請,我求之不得。”薑若初注視著樊聆鳳,一字一句道“其實我不是傅炎熙的女朋友,隻是他的朋友而已,我得到了一些線索,這次來是查他失蹤的事情。”
“他失蹤應該和傅家的人有關。”
樊聆鳳聞言,全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望著薑若初。
“他……他是不是其實已經凶多吉少了?”
薑若初沒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就是答案。
樊聆鳳苦笑一聲“我當初應該帶他走的,我不是一個好媽媽。”
薑若初寬慰道“可您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攝影師。”
“這是他跟我說的。”
“所以您不需要過分苛責自己。”
樊聆鳳一聽兒子曾經那麼誇過自己,更加百感交集,她捂住臉,有些泣不成聲。
薑若初一直觀察著樊聆鳳的反應,現在看來應該可以將她排除在外了。
這算是這幾天,唯一值得高興的事。
要不然又是朋友動手,又是親人動手的,傅炎熙這小子也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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